,送走關心她的父母,也趕走熱心過度的兩名好友。“我一旦決定就不會再變,你們真的可以放心。”
她對自己有信心,不論失去這段長達十來年的依戀有多傷人,她都能熬過去;畢竟,當年她追他時,不也吃盡苦頭嗎?
“可我們好伯他會耍賤招耶!”
裘安笑了,“我像是那麼沒志氣的人,人家對我好一點,我就會投降嗎?”
方妮妮與江翠蝶立刻點頭如搗蒜,“對啊!你一碰到那個爛人,就會喪失理智。”
“那是過去,”裘安的心突然變得好低落,只能輕聲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所以,她現在獨自一人待在住處,品嚐著一室的孤寂。
唉!以前她只要心情低落,就大喊那七個字的咒語,精氣神就都會變得飽滿;可現在,她該怎麼鼓舞自己呢?
換一個咒語試試看,“柳――相――源,我――不――喜――歡――你。”她輕聲吶喊著,卻覺得心更痛了。
“不要再想他了。”她對著鏡中頹喪的自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我想做到的事,就一定會成功的。好!從明天起,我就要開始給那些對我有好感的學長們機會,讓別的男生來追我。”
就這麼決定了。
可她才剛做好決定,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唱歌!
由於她住二樓,樓下的歌聲很清楚的傳到她的耳中,不!那不是歌聲,而是一種告白!
她倏地衝到陽臺,看著站在樓下,手中拿著一大把鮮花,仰著頭,像是唱片跳針般的不斷重述著,“裘安,我愛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是他?!
他為何這麼做?要害她成為這棟公寓的知名人物嗎?
她趕緊將右手食指豎在嘴上,要他噤聲;柳相源也對她比手畫腳,意思是說,除非讓他上去跟她面對面溝通,否則,他絕不輕易妥協。
這個人,真是死性不改。
裘安氣悶的心忖,她都已經跟他畫清界限了,他居然還想威脅她?哼!他想得美。
她立刻轉身回到客廳,並將陽臺上的落地窗關得緊緊的。
可她依然清楚的聽見柳相源的嗓音,他持續的告白著,“裘安,我愛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天哪!她鴕鳥的縮在沙發上,以抱枕掩住耳朵,想假裝沒聽見。
不是有首歌的歌詞是“蒙上耳朵,就可以聽不見”嗎?
可事實證明那是錯誤的,她依然聽得好清晰,就像魔音穿腦般。
“砰砰砰!”
過了好久,裘安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她倏地自沙發上跳起,奔到落地窗前瞄了一眼,哦??不是他,因為他依然在那兒鬼吼鬼叫的。
他的喉嚨不會痛嗎?
停!裘安立刻制止自己,就算他叫了快兩個鐘頭又怎樣?她不該再關心他,她已經不喜歡他,不該再管他的閒事了。
約束好自己的心,她忐忑的開啟門,決定否認自己跟柳相源有關係。
她已經猜到是鄰居來抗議了。
才一開啟門,她還來不及表明自己不認識樓下那個大聲公,門外的幾名左鄰右舍已群起攻擊――
“小姐,你嘛幫幫忙,別讓你的男人制造這麼久的噪音好嗎?”
“我……”
但她連“不認識”三個字都尚末說出口,話就被打斷。
“他都上門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幹嘛要趕盡殺絕?太狠了吧?”
不!要比狠,她絕對比不上柳相源的。
裘安好想把自己的辛酸史說給大家聽,“你們……我……”
“總之,快點跟他和好,免得我們的耳朵都要長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