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是不是再給點鎮痛藥?”
鄭曉彤推開椅子站起來,“我去看看。”
“好好,他說疼的睡不著,都要發脾氣了。”
鄭曉彤微笑,“術後已經三天了,恢復得也很好,我還是建議儘量少用。”
“您說的我都跟他說了,大概是年紀大了,忍耐力也跟著下降了。”病人家屬一邊說一邊把門推開,鄭曉彤道了聲謝,走出去。
一出門,帶著兩分漫不經心微笑的衛蘅與她目光交接,“鄭醫生。”鄭曉彤一下皺起眉來,盯了她一眼,轉身往病房去了。
衛蘅眼看著她轉身快步走遠了,扯一下嘴角做個無奈狀,這才推門進去,打量都懶得,就在鄭曉彤對面的那張椅子裡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又站起來,拿了鄭曉彤桌上的杯子,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水回來,這才靠進椅背,眼睛鬆鬆閉上。
沒多久,鄭曉彤就從病房回來了,洗了手,坐下,眉心一直皺著,不說話。
“怎麼氣呼呼的,病人家屬朝你發脾氣了?”衛蘅勾著笑,慢慢說。
“這裡是辦公室。”
“誰叫你人在辦公室,你要是在家,我就去家裡找你了。”
“你幹嘛來了?”
“沒什麼大事,睡不著,出來轉轉。”
“你走錯地方了。”燈紅酒綠、煙花之地,呼朋引伴多逍遙,醫院,除了會喘氣的還有不會喘氣的,實在不是能轉的地方。
“喝了點酒,有點頭疼。”
鄭曉彤覺得自己的頭才疼,一把將剛從口袋裡掏出來的筆摔在桌上,起身把杯子拿回來,送到嘴邊又停下來,把裡面的水倒掉,洗了洗,重新接了水回來。衛蘅揉著腦門說:“我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你用得著這麼講究麼?剛晾涼。”聲音懶懶,裹著些許笑意,似乎真喝多了。
鄭曉彤不搭理她,連一個眼色都懶得給,自顧坐回去,看了看先前寫的病歷,接著寫下去。
面前明明坐著個人,偏偏不說話,這讓衛蘅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趴在扶手上喊:“曉彤,鄭醫生。”跟幾頓沒吃飯了一樣,有氣無力。
鄭曉彤擰著眉,冷哼一聲“閉嘴。”
“我困了。”
“門也沒鎖,更沒人拉著你。”
“不想回去。”
“那我更無能為力。”
過了會兒,鄭曉彤把視線抬起來,正對上衛蘅笑意迷離的眼睛。她剜了衛蘅一眼,低了頭,拉開抽屜,拎出一串鑰匙,丟到桌角。衛蘅盯著那串鑰匙,眉眼一彎,“那你呢?”
“管我!”
衛蘅起身直接朝外走,眼神清明,舉動如常。鄭曉彤盯著電腦上浮動的屏保,抿著嘴巴,神色有點冷。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拖過桌角的鑰匙,在玻璃板上摩擦出一道刺耳的聲音,雞爪子撓玻璃才能產生的效果。鄭曉彤被那道聲音激得頭皮發麻,清了清喉嚨,惡聲惡氣地說: “快走吧,一身酒氣在這邊,讓病人家屬聞見,還以為我喝多了。”
衛蘅眼睛一眨,一笑,捏著鑰匙,溜溜達達朝電梯那邊走。護士長迎面走來,見衛蘅眯著眼睛,大聲喊:“喂喂,再往前該撞牆啦!”衛蘅眼皮一抬,懶懶一笑,“哪有,您又開我玩笑。”電梯門一開,與護士長道一聲拜拜,趕緊閃身進去。
這位護士長不僅是個大嗓門,還挺熱心,裝了一腦袋的未婚男女資料,衛蘅有點憷她,都不敢跟她說太多話。鄭曉彤就笑話她說原來世上還有讓衛蘅害怕的人,也算是增長見識了。
衛蘅就從這話裡聽出了那麼點,唔,衛蘅是個膽大妄為之人的意思。可她什麼時候真的大膽做過事呢,連周青璇都比不上,所有,都在媽媽的掌控裡,高中,要市裡最好的;對周青璇的單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