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別人的手,”帶著試探,時瑾謹慎詢問,“可以嗎?”
姜九笙有點為難,戀手癖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目前來說,醫學上,還沒有治戀手癖的藥。
她坦誠:“我可能會忍不住。”
說完,她皺了皺眉。
時瑾像是怕她生氣,就退了一步,像商量:“那能最喜歡我的嗎?”
姜九笙爽快地點頭了。
他滿意了,眼裡歡愉滿溢,盛了暖暖的光影,牽著她,走得很慢。
“時瑾。”
時瑾輕聲應了她。
姜九笙輕聲輕語地,跟他說:“今天本來很不幸的。”她看他,風吹紅了眼,她笑,“不過幸好,你在。”
那麼一瞬間,她竟很自私地在想,她所有劫難,甚至包括連父母血緣都沒有,是不是因為耗費了所有的幸運,來牽時瑾的手。
極端,又瘋狂的想法,不過,她卻沒有失望,空落落的一顆心,奇怪得有了重量。
回去的路很長,他們牽著手走了很久很久。
回到酒店後已經快黃昏了,時瑾送姜九笙回了房間,在她門口站了許久,才去了隔壁的房間。
莫冰:“……”
捨不得就一起睡啊,矜持什麼,怕什麼,白日宣淫啊!
莫冰跟著進了姜九笙房間。
今天在醫院一定發生了什麼,姜九笙不說,莫冰也不問,有時瑾陪著,她放心,走到床邊,用座機打了前臺電話:“你好,你們酒店的避孕套放在哪了?”
姜九笙:“……”
這個老司機!
莫冰朝她拋了個媚眼:“在最下面的抽屜,有兩個size,橙色那個是大的,不謝。”
姜九笙把圍巾扔她臉上了,吃了火鍋,正準備去洗漱,她手機響了。
是程會。
姜九笙喊了一聲哥,如今說穿了倒不自在了。
電話那邊約摸說了三四分鐘後,掛了電話,姜九笙看癱在沙發上的莫冰:“吳嫣嫣的頭是你砸的?”
莫冰大方承認:“是我。”
“謝謝。”姜九笙說,“省得我再找人教訓。”
“……”
莫冰愣了一下後,笑了。
就喜歡姜九笙這爽快灑脫的性子,不斤斤計較,但也不忍氣吞聲,夠勁兒!
黃昏時分,姜女士的電話打過來了,姜九笙遲疑了很久才接起來。
“笙笙。”
“嗯。”
然後,母女兩個都沉默。
過了很久,姜女士開口,說了句:“對不起。”
聲音很低,帶了些顫音,竟有些戰戰兢兢。
姜九笙苦笑:“您沒有對不起我什麼。”至少,程家免她漂泊無依。
姜女士仍然謹小慎微,仔細斟酌著:“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姜九笙下意識用指甲扣著化妝臺的邊角,思忖了很久:“我的生身父母還在不在世?”
“不在了。”姜女士說,“也是因為事故。”
她沉默著,沒有再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因為完全陌生,想問都無從下口。
“笙笙,你若是不嫌棄,我們兩個老人家依舊是你的父母。”
隔著手機,姜九笙不知道姜女士此刻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只是,姜女士說父母的時候,真的,很像會談,和以前一模一樣。
失望嗎?好像也不,畢竟沒有擁有過,到頭來竟也談不上悵然若失,大抵是程父與姜女士與她疏離久了、慣了,如今得知沒了血緣牽絆,會痛,卻也輕鬆了,至少,不用再渴求什麼了。
也好,不必刻意親近了。
她回:“好。”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