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回去?”姜女士問。
“也許明後天。”原本是今天,只是時瑾來了,她便隨他的時間。
姜女士一條一條囑咐:“路上小心,到了給了個電話,在外多注意身體。”
“好。”
頓了一下,姜女士又說:“嫣嫣已經被她父親帶到鄉下去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姜九笙嗯了一聲,說:“我會給她打一筆錢。”
便當做還了部分的養育恩,她不喜歡欠人半分,事到如今,更要不虧不欠。
姜女士拒絕得很快:“不用了。”又很快解釋,“我已經和你大姨都說妥了了,這件事是嫣嫣做得不對,趁這個機會好好教教她也好。”
姜九笙沒有再說什麼。
“那我掛電話了。”
姜九笙突然開口:“媽。”
“嗯?”
“我還有個問題問你。”
“什麼?”
“我想不起來十六歲之前的事,真的只是因為車禍事故?”
姜女士毫不猶豫:“嗯。”
否認得真乾脆。
掛了電話,姜九笙坐了許久,掀起衣服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拂了拂右腹的傷疤,她問過醫生了,這個疤不是車禍留下的,是良性腫瘤手術。
姜女士果然在刻意隱瞞,如此的話,她也定然問不出什麼,這麼稀裡糊塗的,又怎麼能若無其事。
姜九笙拿起手機,撥了宇文衝鋒號碼。
“宇文。”
那頭的人像悶悶不樂:“嗯?”
“幫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第一卷 098:我可以吻你嗎
“幫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宇文衝鋒語氣立馬嚴肅了:“你發生什麼事了?”
姜九笙一帶而過:“沒什麼。”
她總是這樣,不報喜不報憂,什麼事都悶著,就是一口玻璃渣子,也會混著血面無表情地吞下去,帶著皇冠,從不低頭。
宇文衝鋒最受不了她這樣,惡聲惡氣:“沒什麼?當我傻嗎?別忍氣吞聲,受了委屈就說,我腰不錯,可以給你撐撐。”
姜九笙被逗笑了,眉間陰鬱消散了不少:“謝謝老闆。”
誰跟你開玩笑了!
宇文衝鋒吼:“趕緊給我回來!”
說完,他就掛了。
市醫院。
黃昏最後一抹光落下,漏過樹縫,落了一地斑駁,樹蔭下,一把木椅,一個人,一道影子,安靜無聲,偶爾,落葉簌簌。
姜女士攥著手機,步履維艱地走過去,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喊:“六少。”
端坐木椅的男人抬了頭,一副模樣精緻。
秦家六少,不是時瑾又是哪個。
姜女士下意識地微微戰慄,開口就緊張得結巴了:“我、我照您的吩咐說完了。”
時瑾沉吟不語,手搭在木椅的扶手上,指尖輕輕地敲,噠、噠、噠……一下一下,敲著木椅。
他動作突然一頓,姜女士七上八下的一顆心立馬懸到了嗓子眼。
“我把笙笙養在你家,是讓給她委屈受的嗎?”他嗓音慢悠悠,垂著的眼睫稍稍抬起,是深邃不見底的一點漆色。
外界都傳,秦家十一位少爺小姐,唯獨六少,不爭不搶,清貴優雅得不像秦家人,那是那些人沒有瞧見過六少拿刀捅人的樣子。
姜女士整個人都在發抖,顫顫巍巍地說不利索話:“對、對不起六少,都是我疏忽,以後不會了。”
“不要再露出馬腳,”時瑾說,語氣忽而柔軟,“我家笙笙很聰明。”
姜女士低頭:“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