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左端坐在一張安樂椅上,臉帶微笑,一動不動,身邊有照應他的看護。
他臉色不錯,我看不出異樣。
我輕輕說:「赫左先生,還記得我嗎,我是餘家亮。」
他彷彿點了點頭,又好似沒有。
聖琪與我匆匆更衣,她大力在我臉上撲粉,忽然落淚,她對他有感情。
我擁抱了她,音樂響起,我倆出場。
這是護士已經輕輕退下,二樓書房只剩我們三人。
赫左一動不動,像是一隻被擺在安樂椅上的木偶,但是,我知道他還有生命,他的雙眼還有亮光。
我倆開始表演採茶撲蝶:步伐混亂,聖琪更是淚流滿面,她一定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百感交集。
我們在書房裡跌跌撞撞兜著圈子,等到腳步略順之時,音樂已經停止,我一下把粉蝶撲住,兩人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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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到輕輕鼓掌聲,赫左的聲音傳來:「好看極了,謝謝你們。」
我們走到他面前蹲下。
他又說:「像雙生兒一樣。」
看護進來,「你們可以走了,讓病人休息。」
赫左伸出手來,拉住聖琪,那個動作像是已經耗盡了他僅餘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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