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鈞伸出一根手指杵杵他的手臂,溫暖的觸感,鬆了一大口氣:“你嚇死我了。”
“很抱歉。”拓跋慶生說,“既然沒法訂票,或者我先去找找有關部門,讓他們給開個證明,否則我只能坐落後的交通工具,或者走路去尚華都。”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碼字不在狀態,碼出來的東西自己都沒法看,不想糊弄,更新會比較慢,見諒。
☆、慶生下卷第二章
慶生第34章
他說出“我是個死人”的時候,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彷彿自己捂著不能給別人看的過去終於能夠對不相干的人說出來一樣,雖然知道這“死”和蘇慶生的“死”並不能相提並論,但心裡的確是放開了。
他要開始新的人生,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知道他過去的人,他有親人,還會有朋友,會越來越好。
彷彿為了回應他一般,那個臨時虛擬賬號內多了一封老細發來的郵件,裡面詳細地列出了拓跋鶴剛的最新訊息,有一份去年錄的影像,拓跋鶴剛在祭日到公墓給自己掃墓,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逛街,眉眼間少了份冷漠,多了些不易擦覺的憂鬱,拓跋慶生覺得這樣形容一個職業是傭兵的男人有些不妥,但的確是如此,在趙想弟和孩子看著他的時候他會有笑容,但那笑意總是不達眼底,在他矮身整理孩子的衣服,給孩子擦淚水或者鼻涕的時候,偶爾能夠從敞開的領口看見拓跋慶生給他的核桃辟邪。他一直帶著。
老細還說,他恢復戶籍的事給他辦妥了,只需要到最近的戶籍科辦理身份銘牌就可以了,他解釋說如果拓跋慶生自己去辦理這些事務,很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事——畢竟一個已經在當局死亡名單上的人突然回來了,肯定會捅到媒體上,然後是一連串採訪,如果是普通的事件,不會有很大陣仗,但那是震驚世界的事件,軍艦爆炸的方位靠近魔鬼森林,能夠安然回來,而不是依靠當局的力量,肯定會遭到反覆的詢問,有時候,這些事能生生攪亂一個人的生活,從此不得安寧。
拓跋慶生不知道老細是不是誇大事實了,不過他的確很不喜歡那些事,因此在回郵裡感謝了老細一番,還沒有關閉賬號,老細那頭就回了郵件,問他在哪裡。拓跋慶生說在洛城,老細說那他讓人帶拓跋慶生去補辦身份銘牌,順便將戶籍的事最終落實,問拓跋慶生什麼時候有空,客氣得不得了,拓跋慶生知道老細在軒轅正初心裡的位置,不能讓老細等著他,連忙說現在就有空,讓他說個地點,自己先去等著。
老細說會派人接他去,客氣中帶著點不容置疑,不過態度很好,拓跋慶生也沒有堅持,跟蒙鈞陳平說一聲,到樓下等著人接他。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一輛半舊的機車在樓前停下,開車的是個面目平淡年紀不超過30歲的年輕人,看見拓跋慶生在樓前站著,語調平板地問了句:“拓跋慶生?”
拓跋慶生點頭,笑著說:“麻煩你了。”
機車年輕人扔給他一個頭盔,擺頭:“上車。”
他的話不多,帶著拓跋慶生來到洛城的一條大街上,停好機車:“跟著。”
洛城戶籍科人聲鼎沸,似乎這兩天事務很繁忙,年輕人帶著拓跋慶生穿過人群,徑直上了三樓,來到一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讓他填表,採集指紋,掃射瞳孔,採血驗DNA,錄全身影像,末了給他一個檔案袋,讓他先看著,自己拿著資料出去了。
辦公室靜悄悄的,拓跋慶生將檔案袋裡的東西抽出來,嚇了一跳,裡面是幾張銀行卡,一張房卡,上面的房主名字是自己,是尚華都的一套公寓樓,位置不好不壞,是軒轅正初讓人辦的?他把東西都裝起來,那年輕人就回來了,把戶籍卡和身份銘牌一齊給他。這人似乎是個頭頭,片刻時間就有不少通訊找他,拓跋慶生知道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