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人辦事,其中的事情恐怕他也不清楚,還得問老細才知道,謝了他,帶著東西離開了。
回去後蒙鈞正跟陳平商量到自助超市買菜,這些日子老吃營養餐,嘴裡都淡出鳥來了,蒙鈞這樣說的時候陳平就黑了臉,狠狠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拓跋慶生說他請客,事情辦妥了,他如今不在是黑戶,為了答謝兩人的收留,費用他出。
蒙鈞上下打量他,眼睛露出懷疑的神色:“你請?”
拓跋慶生摸出張銀行卡一晃:“我請,吃撐你們都可以。”
蒙鈞裝作口水都流出來的樣子:“有錢了?那好,我要去飯店吃。”
“好,那走啊。”拓跋慶生催兩人收拾收拾出門,蒙鈞說:“你當真啊?算了,看你也不是多有錢的主,還是買回來自己做吧,能省不少的。”
拓跋慶生無所謂,陳平不愛出門,仍舊回他房間裡,蒙鈞則扒拉了一身衣服出來,將身上的家居服換了,歡天喜地和拓跋慶生出門。
在自助超市內買了通訊器,拓跋慶生到洗手間迫不及待地連通了拓跋鶴剛的通訊器。
當拓跋鶴剛看見拓跋慶生出現在光屏上的時候,有些不能置信,以至於表情有些扭曲,疑惑,悔恨,驚喜,交織在一起,以至於那張雖然有些頹廢但依舊英俊的臉看去有些醜,拓跋慶生有些想哭,但依舊笑著:“爸,我回來了。”
拓跋鶴剛伸手去摸眼前的光屏,他自然是摸不到的,說:“你不是……不是……”
“我沒事,真的。”拓跋慶生說,“前兩天剛回來,明天我去找您,具體的事到時候再說。爸爸,在家等著我。”
“好,爸爸等著你。”拓跋鶴剛眼裡有細碎的光閃動,拓跋慶生見拓跋鶴剛眼圈似乎要紅了,自己也差不多,有些難為情,又跟他說了兩句,就切斷通訊。
蒙鈞正在菜架子前轉悠,拓跋慶生提前問了他們的口味,挑了土豆,西紅柿和牛肉,一條魚,幾樣素菜,又買了十斤大米,拿了幾瓶酒,蒙鈞一邊流口水一邊心疼錢,拓跋慶生再要買別的他怎麼也不讓。
兩人隨著電梯下了樓,到達一樓時對面升降電梯的門也開了,走出一男一女。那男人矮矮胖胖的,比那穿著平跟鞋的女人還要矮一些,兩人的穿著都很高階,像是上等人物。
女人臉上笑意盈盈,目光掃過蒙鈞時臉色一變,蒼白著臉拉著男人匆匆出了超市門口,竟然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拓跋慶生下意識地去看蒙鈞,蒙鈞兩眼發直,咬著牙,臉頰上不輕易出現的酒窩也冒出來了。他雙手握著拳頭,身體竟然有不易擦覺的顫抖。
“蒙鈞,蒙鈞?”拓跋慶生抬手攥著他胳膊搖了兩下。
蒙鈞回過神,長長地吁了口氣,臉色仍然不太好看。
沉默著走了兩條街道,蒙鈞說:“猜猜她是誰?”
回想那女人的眉眼,拓跋慶生心中已有了猜想,蒙鈞見他不說話,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親生的,見面了竟然是這樣,很諷刺吧。”蒙鈞一邊走一邊說,他們錯過了一班又一班公交車,居然就走著回去了。
“我以前家境很好,爸爸是個商人,有自己的公司,親戚朋友都趕著巴結,後來決策失誤,公司破產了,還欠了一大筆債,我爸爸自殺,那女人,拿著私房錢轉身就跟另外的男人跑了。住房,車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變賣還債,就我那吉他,是我十六歲生日爸爸給買的,如果不是我拼死要留著,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個人手上。”
“有些親戚朋友也在公司投資了,認為是我爸爸害了他們,天天找我,要我賠他們,我呸!下決策也不是我爸爸一個人拍板的,掙錢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給我分紅呢。或許,人走茶涼就是形容我家這種情況的。”
“那幫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