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痕跡。狗皮膏藥也許治療腰腿疼效果有限,抑制這樣的東西正在行。
“請繼續。”王覺非深呼吸兩下。
“說下去就是冒犯了,王先生,話到三分剛剛好。”
祝童買起關子,其實是沒把握;王向幀是個大人物,稍微不小心,也許會惹火上身。
“沒什麼冒犯,不說才不好。”王向幀已恢復正常,也不追問,在偏殿內轉兩圈,停在祝童面前:“先生以為,我今後該怎麼做?”
“上次我說過,算卦人不提建議;一切要看你自己如何決定;不過……。”
“不過什麼?”
“剛才說了第一個字,第二個字也很有意思;蝶,拆開來看,蟲還是渺小;但是右邊是世和木的組合,蟲子雖小,卻能吃空巨木,偏偏木頭又託著世界,很有意思啊。如果看筆畫,繁體的蝴字有十九畫,王先生,十九年前在這裡當兵,是嗎?”
王向幀猛然停住腳步立在祝童身前,眼睛裡射出犀利的光芒,似乎要看透他內心。
當然,這一招對小騙子好無用處,他早有心理準備,坦然面對審視。
王向幀終究想到彼此身份的差異,默然不語,好久才嘆息一聲:“也許,我不該來鳳凰城,不該遇到先生。”忽又展顏一笑:“明白人是可怕的,我遇到先生這樣的明白人,是福是禍?”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能說明白呢?今天的福也許就是明天的禍,眼前的禍可能是明天福。以道家陰陽的視點分析,世間事無非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好的,一種是壞的,各佔五成的機率。一件事情發生了,它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不好的。但是,好壞只是你當時的看法;也許如今看來很好的選擇,過個十幾年,就會變成最愚蠢的事。時間會改變一切,它把是非黑白攪得一塌糊塗,呵!陰陽八卦之說正有這個意思。”
“陰陽?是啊,時間會改變一切。半年來,我三次到鳳凰,竟有兩次遇到先生;李醫生,你有超乎常人的智慧。雪下大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個號碼隨時可以找到我,李醫生,我馬上要離開鳳凰城,不然真想和先生把酒言歡啊。好在都在上海,春節後找個時間一起喝杯茶。這次是不是還要欠你一分錢?呵呵,多個朋友多條路,上海很複雜。”
王向幀掏出水筆,在名片上寫下一串號碼遞給祝童,點點頭推開偏殿的門。
外面的雪果然下大了,把南華山的蒼茫淹沒在雪霧深處。
他的背影有幾分落寞和無助,剛才有瞬間的情迷意亂,祝童感覺到王向幀要掙扎出某種束縛;最終還是放棄了。
小騙子已經確定,王向幀就是朵花的父親,蝴蝶、蝶神、蝶姨,真的很奇妙。怪不得有人認為自己應該認識王向幀,原來自己真的和他認識;只是兩人的關係卻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到的。
朵花,和蝶姨有七分相似,王向幀是看到朵花後才開始失態的。
祝童在偏殿內凝思整理片刻,大致的輪廓已經清晰:十九年前,王向幀在鳳凰城附近遇到蝶姨,也許和黃海與朵花的情況相似;於是**陰陽交匯,但是王向幀最終選擇了政治婚姻,所以才會有如今的成就。人只有在失意時才會回憶往昔;幾個月前,他可能遇到挫折,把鳳凰城作為短期旅行的修養地,有沉浸在往昔的柔情裡尋找安慰的意思。
到上海後,王向幀也許發現和夫人夏護士長之間距離太大,一直在躲避。
夏護士長一直沒有生育,這對於年過不惑的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王向幀一定又想起蝶姨,也許他知道蝶姨有了孩子也不一定。
想清楚這些,別的就不是難題了;十九年前的那段感情,一定是十分美好的刻骨銘心。
蝶姨是因為王向幀才開始以身養蠱;但是,祝童有九成能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