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現在太虛弱了,他需要恢復體力。”小騙子含糊的回答;他想盡快離開這裡,三天後才會再來。
陳主任拿出一張ct診斷圖片,指著胰腺位置說:“也許,那位傳素大師的治療可能有點效果,病人這裡的病灶已經消失了。這是最危險的一處,我認為,如果能確定這處病灶不再復發,病人經過調養後最好接受化療。”
“好吧,我們最好徵求病人家屬的意見。”祝童知道自己和陳主任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到底是西醫出身,骨子裡還是看不起中醫。
範西鄰與della在一樓客廳陪著甘局長和葉兒說話,歐陽凡接過病例看,祝童脫下白大褂先開口:
“範先生,我和陳主任有些分歧,關於老人家的病,我認為以中西醫結合的方法最保險。但是,你們確定以誰為主?中醫,還是西醫?”
陳主任謙和的笑笑,說:“我認為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保守治療,等情況穩定下來後,可以考慮接受化療。della小姐,您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病人太固執,他現在的情況會好很多。”
“我看,還是以中醫為主吧。”della起身站到兩人中間,笑著說;“老人家操勞一生,希望兩位專家能摒棄前嫌攜起手來緊密合作,幫他度過這次難關。”
“也好,中西醫合作很好。家父一直接受西醫治療,醫療小組也換幾批了,沒辦法了才找人家‘神醫李想’幫忙。既然請人家來,就要尊重人家。不能在這時候還要爭個主次。”範西鄰扯著揹帶說。這次他沒有說半句留半句。
陳主任無奈的搖搖頭,與祝童相視一笑。
表面上看,範西鄰是個甩手掌櫃,慣於享受沒什麼準主意的那類標準的二世祖,這裡的一切還要della拿主意。祝童還看出,陳主任與della之間有那麼點曖昧的意思,所以他很失望。
也難怪,自己都能看出範西鄰是同志,陳主任是研究所負責人,也算是位專家級的西醫,早應該看出這對夫妻不正常。據說,三號病人每年都要在這裡住一段,陳主任叫della為小姐,這個稱呼本身就很有點問題。
祝童藏在眼鏡後面的眼睛快速瞟一眼陳主任和,della也同時瞟一眼祝童,兩人嘴角都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紋。
會診結束,甘局長與範西鄰極力勸祝童和葉兒留下吃晚飯,但是,現在才四點多。
還是della善解人意,站出來解圍:“你們兩個就別讓李先生為難了,人家現在是大忙人,好容易有一天清閒還被拉來看病。再不放人,蘇小姐要發脾氣了。”
一句話把葉兒說得頗有些不好意思,祝童臉皮厚,打著哈哈順坡下驢,總算走出海洋病研究所。臨走時答應,每天都會抽時間過來,直到三號病人的身體康復為止。他也沒忘囑咐鄭書榕,煎藥時多加小心,不可過了火候。
這是白家樹的話,中藥很看重火候。火候不到發揮不了效果,過了,良藥藥就會變成毒藥。
祝童讓楊輝把車開到門口等著,牽著葉兒的手在醫學院安靜的校園裡散佈,享受一點幸福的悠閒時光。他長長的嘆息一聲,此時此刻,小騙子身邊的世界上是那麼的安適與甜蜜,世界上所有的陰險與灰暗,都飄散在冬日下午四點的陽光裡。
“李想,你怎麼會接到這個病人?”葉兒似乎承受不住祝童那富於感染力的幸福,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歐陽院長介紹的,忙完那些事我還想回來,不好拒絕他。”
“你知道della是誰嗎?”葉兒繼續問。
“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嗎?”祝童扭頭看看葉兒,心情完全沒受俗事的打擾。
身邊觸手可及的是最美麗的愛人,看著葉兒的羞澀,想起兩人之間的幸福時光,想起這身體慰的職業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