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花這回兒卻選擇沉默。
林微毛了:“你要是不把昨晚聶禽獸的眼神兒給我描述出來,我就馬上把你暗戀你家首長的事情爆出去。”
被威脅了,鄭春花只好坦白:“那眼神兒,又疼又恨又憐惜……”
她幽怨地:“春花啊,聶禽獸一個眼神你還能寫一首詩出來。”
“靠,不然哪叫暗戀?”
鑑於昨晚自己竟然強吻了聶禽獸,林微感覺到全身無力。到了訓練場,臉還像火燒一樣燙。
偏偏聶禽獸今天居然還來觀摩訓練,從她的身邊走過時霸氣逼人,她恨不得把他的帥臉一拳砸到稀巴爛。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林微微與你聶禽獸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但人就這樣,你越想躲的,就越是會碰上。第二天,訓練間隙上廁所,林微和鄭春花才奔出走廊,就看見聶皓天正往這邊走過來,她趕緊和春風縮在角落裡不敢喘氣。
聶皓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突然定住不走。手插著褲兜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角,食指微微的撫了一下自己的唇,回味無窮的咬得下唇起一個印,眼中流露溫柔情意,很是撩人。
“首長居然也有溫柔的時刻?”春花喃喃自語。
林微卻臉紅紅的,禽獸抿嘴唇的樣兒,為什麼她看了會覺得心尖兒抖啊抖的呢?好像又親上了……
哎呀,停,別胡思亂想!
她正胡思亂想著,聶皓天頭突然一抬,側邊傳來一聲嬌嬌的呼吸:“首長好。”
“嗯。”他回頭應了一聲。
女子一身軍服,看得出是軍營裡的文職女兵。
“首長,這是我爸爸讓我給你帶來的上等龍井,是今年的新茶。”女子話說得得體,端莊的眉眼溫柔,眸子裡卻情不自禁的透露出渴求:“他聽聞你一向喜歡茗茶,讓我帶過來給你。”
聶皓天看了一眼包裝精美的茶葉。是了,這個女人是駱曉婷,軍區副司令駱剛的獨生愛女。
作為一個敏感的政治幹部,他把她的家族背景在腦裡過了一遍,微笑著拿過茶葉:“請代我謝謝駱副司令。”
他拿著茶葉右手垂著,左手插在褲兜向前慢走,微風吹響門廊外的竹葉子,葉子輕輕搖晃像要灑落他的肩膊。
他所與眾不同的,是那軍人的硬氣,還有那傲然發散的清冷。
聶皓天並不知道現場有幾個女人正對著他發花痴,才走到轉角處,被跳出來的林微嚇了一跳。
這幾天一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微微兩手在下巴互握成拳,眼神兒笑得像狗撿到了肉骨頭一般:“首長,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哪一口?”聶皓天忍著從腳底生出來的寒意,向後退了一步。
林微笑眯眯的又湊近上來,踮起腳尖神神秘秘的在他的耳邊說:“今晚8點,後花園小竹林,你我不見不散!”
“……”
軍區訓練場的西側靠河邊,有一個天然林木圍起來的小天地。因為這些林木年月久遠,當初軍營擴建時,考慮到不破壞環境,便把這一處天然小綠林儲存了下來。
貼著後面高高的圍牆,小樹林裡也建了些竹椅短凳的,還有一個別致的小涼亭,晚間月色低沉,竹影慢搖,在這軍營內顯得格外雅緻。林微初到軍營,在山水間泡大的她便相中了這個地方。
要是在**大學,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拍拖偷情、造人播種的最佳場所。
本應早晨起來清潔阿姨掃出一地“杜雷絲”的好地方,卻被這裡的兵哥哥們折騰成像賣“欖菊牌”空氣清新劑的。
讓她不得不仰天感嘆:你們這幫當兵的大老粗,真是暴殮天物,不識抬舉啊!
幸好今晚的首長很識抬舉,月亮也很識抬舉,兩個都早早的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