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多可怕的預言,稱約翰會發生空難或者其他不好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個真正令約翰感到了威脅。這封郵件和其他的不一樣,既沒有憤怒的意思也沒有敵對的意味,信上說:“約翰將在美國被人用槍打死。”所以當他出發的時候,既害怕又沮喪。他還從未因為說過什麼自己認為是正確的話而引起如此的群情激憤。我也很害怕,如果當時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他去,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的。我們分手的時候,淚溼了衣衫,兩個人心裡都在想,也許這就是最後的離別了。
在約翰的整個旅行途中,我沒有一刻不提心吊膽。每一場電視報道我都會看,而且經常往布賴恩的辦公室打電話。我讓約翰只要有可能,就給我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剛去的時候,約翰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為他所說的話公開道了歉。道歉可不是約翰的一貫風格,尤其是當他說的話就是他的本意的時候。但是布賴恩和其他人都勸他道歉,就算是為了大家好。
儘管激起了如此強烈的爭議,他們的音樂會仍然全票售出。8月29日,他們在舊金山的坎德爾斯蒂克公園面對狂熱的人群進行了最後一場演出。一天以後,約翰回到了家裡,一切終於過去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他連著睡了整整兩天。
停止旅行和演出可以讓披頭士們放鬆許多,但是他們也感到有些失落。雖然並沒有停止寫歌、出唱片,但是一旦歇下來,還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了。於是他們漸漸地開始向不同的方向發展,培養各自不同的興趣。林戈有了一個與家人相處的好機會。他是幾個男孩中最看重家庭的一個,喜歡和妻子、孩子在家裡安安靜靜地待著。保羅和喬治想去旅行。保羅想帶著簡去非洲,而喬治和帕蒂要去印度。自從在拍攝《辛勞一天的晚上》時接觸到了錫塔爾琴以後,喬治開始對印度音樂產生了興趣,他想了解更多的印度文化和宗教信仰。
而約翰接了一個電影,叫做《我如何贏得戰爭》(How I Won the War)。他被這部電影的反戰主題吸引了,而且由於之前披頭士拍的兩部電影都取得了成功,他在想也許自己適合往這個方向發展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做一名真正的演員,感到既激動又緊張。拍攝地點先是在德國,然後去西班牙的一個海濱小城阿爾梅里亞。約翰說他的拍攝日程一旦穩定下來,就讓我和朱利安也一起去。幾個星期後,我們就飛往西班牙,住在約翰租的別墅裡。當時和他一起住的是演員米歇爾·克勞福德和妻子嘉貝麗、他們的孩子還有保姆。
為了符合他所扮演的角色,約翰剪掉了他的長髮,並且帶上了那種小小的、圓圓的、國家衛生研究院式的“奶奶”眼鏡。在過去的幾年裡,他都一直帶隱形眼鏡,至少在公共場合是這樣的。但是,有的地方有一種習慣,就是當歌迷看到自己喜歡的歌手時,就往舞臺上扔一種糖豆。約翰不止一次被歌迷扔過來的糖豆打中。有一次,一粒糖豆打中了他的眼睛,把一側的隱形眼鏡打了出來,弄得他的眼睛疼了好幾天。在那個年代,隱形眼鏡的鏡片都是很厚的,戴在眼睛裡非常不舒服。帶過“奶奶”眼鏡之後,他就喜歡上了,並且決定一直戴下去,於是,約翰的經典形象也就從此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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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們現在比耶穌還要受歡迎”(3)
我喜歡待在西班牙看他們拍電影,但是我們住的別墅既潮溼又破舊。所以當莫琳和林戈度假途中飛到西班牙去找我們時,我們就趕快找藉口要換個地方住。後來找到了一處很大的別墅,裡面帶游泳池的那種。據說這裡以前是一間女修道院。剛搬進去不久就發現那個地方鬧鬼,燈經常自己滅掉,東西有的時候會神秘地移動,而且,我們都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存在。為了驅逐這裡的邪氣,我們舉行了一個聚會,但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間斷電了,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