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來了。這下我永遠也不會後悔做這次手術了。
我認為自己看起來完全不同,但是回家後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朱利安沒發現有什麼不同,我的朋友們也沒注意到。“你們沒覺得我有什麼不一樣嗎?”我問他們。一個人說:“你換了新眼鏡?”另外一個問:“你換髮型了?”最後,我得出的結論是,如果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話,那麼說明我的鼻子就是最完美的了。約翰呢?他倒是覺得很不錯,但是仍然認為我特意去做手術這個舉動有點兒發神經。
1967年2月,披頭士又釋出了《永遠的草莓地》(Strawberry Field Forever)和《便士港》(Penny Lane)。歌中唱到的這兩處都是他們以前在利物浦的時候常去的地方。便士港在市中心,像個小村子一樣,離約翰、保羅和喬治的家都不遠。他們經常在那裡見面,一起買東西或者坐公車。草莓地是沃爾頓離咪咪家不遠的一個兒童中心的名字。約翰以前曾經無數次從那裡的紅色沙石牆下走過,他非常喜歡這個名字。
這首單曲開始並沒有達到榜首,雖然最終還是達到了,但是自從《請讓我開心》開始,過去每次他們的新歌都是直接登上排行榜首位的。現在是不是他們的水平下降了?還是歌迷們對他們停止演唱會表示不滿?結果不得而知,我們除了觀望別無他法。
後來的幾個月裡,4個人在音棚辛苦地工作,夏天的時候又推出一部新專輯《胡椒中士的孤獨心俱樂部樂隊》(Sgt。 Pepper誷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其中有幾段音樂是在毒品的影響下寫成的,但是它那絢麗的、夢幻一樣的風格很好地迎合了國民口味。當時正處在“權力歸花兒”運動的中期,嬉皮士、花兒、愛好和平成為了一切主題。那時候流行迷幻劑和迷你裙,人們都紛紛湧到卡納比街去買土耳其長衫或者那種代表愛的珠鏈。
《胡椒中士》中有一段音樂“露茜在綴滿鑽石的天上”,人們都認為約翰是在描述吃了LSD後的感覺。其實,那個題目是朱利安起的:有一天他放學回來,帶著一張畫,上面是他的朋友露茜。約翰問他畫的是什麼,他說:“露茜在綴滿鑽石的天上。”約翰立刻就喜歡上了兒子無拘無束的想象力和這個天真的描述。
到這個時候,約翰已經和我們一起待在家裡9個月了。我必須面對的一個事實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像我期待的那樣變得更好一點。約翰仍然幾乎每天都吃藥片,變得無法溝通、情緒化而且難以預料。我必須照顧朱利安,並獨自料理家裡的一切事務。約翰似乎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裡。
在《胡椒中士》的釋出慶祝會上,約翰又吸了毒,飄飄欲仙。一個記者瑞·科爾曼晚上遇見了他,對他的健康狀況感到非常擔憂。約翰不僅吃藥片,而且還嗜煙酗酒,他看起來形容枯槁,蒼老而病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他目光呆滯,講話的時候含糊不清。瑞向布賴恩說起了對約翰的擔心,布賴恩說:“別擔心,他沒事的。”
我也非常擔心約翰的健康:藥品摧毀了他的食慾,他看起來真的糟糕透了。我甚至害怕他會自殺。約翰其實一直帶有一種自殘的傾向,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在拼命想要實現一樣。
我很難理解為什麼他要吸毒。是驅趕童年傷痛的一種方式嗎?在我看來,他後來的成功已經撫平了童年那些創傷了。在披頭士開始成功的一兩年裡,約翰處在最高峰的狀態,充滿了自信,躊躇滿志。可後來名譽和崇拜都太過頭了,我想他大概想借助毒品逃避一下吧。但是很快,他就上癮了。
我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我仍然想要一個穩定的家庭生活,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