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等明日天亮,再找他就容易多了,千軍萬馬行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些痕跡的。”
就在這時,摺子渝一掀帳簾,急匆匆走了進來,神色憂忡地道:“大哥,李大人,我覺得天氣有些不太對,今夜恐怕有雨。”
草原天氣,就像卜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尋常望雲觀氣,測量風雨的經驗,在草原上是沒有用處的,按經驗行事,有時反要吃大虧,不過這經驗之說雖然不是萬試萬靈,有時卻也頗為有效。
折御勳一聽就明白了摺子渝的弦外之音,他快步出帳,望望一天黯淡的星辰,又嗅了嗅徐徐吹來的風氣兒,臉色也變了:“恐怕……恐怕今夜真的有雨,近來的雨都不小,要是下一場大雨的話那就糟了……”
李一德一直是李氏家主,並沒多少行軍打仗的經驗,聽折御勳說的慎而重之,便不解地問道:“折帥擔心什麼?不就是下一場大雨麼,咱們征戰沙場,刀槍劍戟都不怕,下雨怕什麼?”
折御勳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一旦下雨,而且是大雨,兵馬行過的痕跡就會被大雨沖刷的一乾二淨,這茫茫草原,咱們再想找到老三的下落,可就難如登天了。”
李一德這才明白,不由得攸然色變,三人各懷心事,仰望著天空,靜靜半晌,李一德突然一拍大手,轉憂為喜道:“啊哈!嘿嘿!下雨,下雨好啊,哈哈,下雨的話,我家大人才更有可能趨吉避凶,逃脫危險。”
折御勳兄妹聳然動容,又驚又喜地追問道:“李大人,此言何解?”
李一德得意洋洋地道:“這水是我家大人的吉兆啊,我家大人自布衣而跡,直到今日位比王侯,每一次重大轉變,必然遇水,每一次都是兇險異常,最後必然也是逢凶化吉,飛黃騰達,嘿嘿,二位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家大人乃應水德之兆而生的豪傑啊!”
折御勳兄妹聽了不禁面面相覷,甚至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有關岡金貢保、水德水瑞的這些說法,都是為了給楊浩助勢,這些事折家也是幫著暗中宣揚過的,沒有人比他們兄妹更明白內中玄機了。嗯不到李一德對此居然堅信不疑,兩兄妹唯有望空苦笑:“水德之瑞!他真能得天帝眷顧,逢水而生,逢水得利麼?”
想想楊浩短短三兩年間迅崛起的神蹟,而且每一次卻也與水有關,熟知削青的兩兄妹不由也半信半疑起來:“莫非……冥冥中真的早有註定,只是上天借我們的口,把這天意說出來?”
第十二卷 西北望,射天狼
第012章玄機
西是富時刻開始下起來的“等到天亮的時候雨勢開始雪聯:河水暴漲,撞擊著前方不遠處河道中的一塊巨崖觀魚崖,聲如牛吼。
摺子渝披著一件袁衣,默默地站在崖上,其實她也知道楊浩如果還活著,與她都在南岸草原才對,可是楊浩的蹤跡是從這兒消失的。所以她下意識地來到這裡,只是希望冥冥中的那縷思**,能與他接觸的更
河水因端急的水流變成了渾濁的黃色。裹挾著泥沙、碎木,撞擊著崖岸,然後打著旋兒繞過去,繼續向下遊奔騰,站在崖上看著這河水嘶吼,用不了多久就頭暈目眩,有種腳下正飛前進的感覺,彷彿自己正站在一艘鉅艦的甲板上,乘風破浪。
雨勢如此之大,大軍無法行動,搜尋也受到了干擾,如今只能等待大雨停下來,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這雨對己方不利,同樣不利於敵軍的行動,如果楊浩已然突圍出去,現在敵軍也是不宜動攻勢的。
佇立良久,一個披著菜衣的高大男子靜悄悄地登上了礁岩,看著默默佇立崖石之上的摺子渝,雨水沖刷著她的袁衣,又迅滾落到地上。就像無數顆眼淚。
那人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咕噥道:“真是不明白,明明愛極了他,偏要裝得蠻不在羊,也不知在想些甚麼。男人嘛,三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