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成,守也不成,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坐以待斃麼?”
兵曹從事花小流忽然沉聲道:“衙內,刺史大人,下官倒是有個主意。”
眾人一起向他看來,李苤祿按捺不住,急忙問道:“你有什麼主意,快快講來。”
花小流向李繼筠拱手道:“下官想知道,衙內是想做那自列烏江的楚霸王,圖個一時痛快,還是想做那臥薪嚐膽的勾踐,爭個千秋霸業?”
李繼筠目光一凝,沉聲問道:“做楚霸王要如何?做那勾踐,又待如何?”
花小流道:“衙內如果願做楚霸王,卑職等便盡起接州兵馬,隨衙內與那楊浩決一死戰,殺他個轟轟烈烈,痛痛快快!衙內若想做勾踐麼,下官倒是有個主意,叫那楊浩再也找不到理由出兵,靜、綏、寄三州得以保住,咱們休養生息,積蓄實力,將來未必就沒有機會重新扭轉西北局面。
李繼筠動容道:“你說,如何讓他出不得兵馬?”
花小流微微一笑,從容說道:“衙內,西北諸藩間雖常起戰事,但是自我們先後歸附宋廷以來,彼此間的戰事雖然仍不時生,比起以往卻收斂的多,凡有戰事,多以削弱對方為主,少有侵城佔地的,真有戰事,也都是打的,匪,與,剎匪,的旗號。
比如說,咱們李氏派兵劫折楊兩家糧草、攻打麟府兩州堡寨時,打的是馬賊的旗號,折家出兵對付咱們的兵馬時,打的是剿匪的旗號,何以如此?因為名義上,咱們頭上頂的都是大宋的天,身上穿的都是大宋的官袍,如果諸藩之間公開打打殺殺、爭城侵地,那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這一次,李光睿大人攻打銀州,那是因為銀州本就是夏州轄下,大人打得是光復銀州的旗號,本想著一攻而克、木已成舟,到那時朝廷也只好做做樣子,然後順理成章地把銀州重新劃歸大人轄下。而楊浩自漢國退兵,倉惶之際,也沒忘了向朝廷討一道伐逆的詔書,如此種種,全因為不管我們在西北真正想做的是什麼,這個大義的名號暫時還是要的,至少面子上要做到出師有名,這樣朝廷一旦怪罪下來時,我們都有斡旋的餘地。”
李苤祿不耐煩地道:“你愣哩羅嗦的,倒底想說甚麼?”
花小流道:“刺史大人,誰都知道,咱們靜、接、育三州,本是李光睿大人轄下定難五州中的領地,咱們三州的刺史,都是李光睿大人的部將。可是……”至少名義上,靜、綏、宵三州是大宋朝廷的領土,刺史大人您,接的也是大宋文思院所鑄的官印,受的是大宋皇帝所封的官職。”
說到這兒,花小流狡黠地一笑道:“李光睿大人伐銀州時,我靜、綏、育三州不曾出動過一兵一卒,那麼……”楊浩要討逆?誰說我靜綏胄三州也是叛逆,魯要他楊元帥出兵討伐呢?只要衙內向朝廷主動請罪,自請為質人,這樣一來,明著是自投羅網,實則是保全自己,避免給予楊浩藉口繼續追殺。而我靜、佞、育三州,也可同時上表,自陳清白,求朝廷作主。”
李苤祿先是一呆,隨即怒道:“豈有此理,難道要我李苤祿將衙內逐出綏州,撇清自己以保安危?呸!死則死矣,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我李苤祿絕不會去做!”
花小流忙道:“刺史大人息怒,您誤會了。卑職的意思是,朝廷未必願意讓楊浩一統西北,趁機坐大口可是如今這種情形,楊浩有聖旨在手,已然佔了先機,朝廷縱然不情願,那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口可要是衙內依照下宴的主意去做,那就給了朝廷一個臺階,朝廷也就有了藉口進行干預。”
花小流說到這兒,頓了一頓,等著眾人消化了一下他說出的話,才繼續說道:“靜、接、胄三州因此必可得保,楊浩除非現在就肯與朝廷翻臉,否則絕對找不到藉口攻打我們。如此,衙內可以在汴梁臥薪嚐膽,一面使金銀毒多結交朝臣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