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們之間總是那樣親近而自然,自然到令他無法去嫉妒,卻又忍不住會羨慕。轉頭見靖國侯緊皺的眉頭,面上有擔憂和不解的神色,便道:“靖國侯也陪孤去瞧瞧吧,孤還未去過意瀟閣呢。”說罷便率先走了出去,靖國侯跟上。
出了靈堂,穿過一個迴廊,往後院行去。路邊的一草一木,都是一段回憶。在那棵參天的古樹上,她曾經為就一隻受傷的鳥兒,從上面摔下來昏迷了一天一夜,害哥哥被父親責罰跪了三日,只因為哥哥當時不在她身邊。
“意瀟閣”三字映入眼簾時,如陌的心驀地一緊,那帶著飄逸隨性之風卻顯得稚氣的三個大字,是那樣的醒目,觸動她的心,喚醒她塵封的久遠記憶。
“哥哥,你快看,這‘意瀟閣’三個字可像是哥哥寫得?嫣兒花了好多心思呢,是送給哥哥的生辰禮物,哥哥喜歡不喜歡?”七歲的她為了模仿哥哥的字跡,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每日練習。
哥哥寵溺的揉著她的發,溫柔的笑道:“嗯,很像,嫣兒的禮物哥哥最喜歡了,哥哥把它做成牌匾掛在門口好不好?”
她開心的笑起來,目光晶亮晶亮的。“好啊,那要一直掛著,等嫣兒以後寫了比這更漂亮的字才許換下來。”
“好!哥哥都依你。”
……
冷意瀟見她停住腳步,面上佈滿懷念與憂傷的神色,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如陌深吸一口氣,收回目光,平了平心緒,淺笑道:“牌匾該換了,這三個字帶著未脫的稚氣,配不上你。”
冷意瀟望著那個已經有些發舊的牌匾,目光中充滿了懷念,輕輕搖頭道:“對我來說,這三個字是世間最美好的字,它代表著一個妹妹對他的哥哥的全部感情,是我最為珍惜的物品之一,我永遠也不會換下它。”
他如仙般的面容充滿了哀傷,如陌別開臉,目光正對之處,是緊挨著的意瀟閣的一個敞開的園子,那園中一角,兩棵樹之間掛著一個鞦韆,扶手之處,盡是花藤纏繞,風吹過,輕靈的前後搖擺,令整個院子給人感覺十分的悠然而閒適。
如陌不自覺的往那個院子走去,那院子正方的木架門上懸掛著“凝嫣閣”的牌匾,與“意瀟閣”三字的筆風如出一轍,卻明顯比那“意瀟閣”三個字看起來要成熟了許多。這才是哥哥的字,比南宮曄書房裡掛著的那一幅要好,這富有感情的書寫筆風,更顯得生動了許多。
她步伐緩慢的走到那架被古樹包圍被花藤纏繞的鞦韆旁,輕輕觸控著,彷彿在觸控久遠的記憶。記得春天的時候,這裡是百花環伺,美不勝收。因為她喜歡,所以父親幫她綁了鞦韆,母親為她在周圍種滿了花,哥哥替她綁了花藤。
十年已過,景物依舊在,面目已全非。
她轉過身子,不由自主的走進屋去。金絲楠木桌椅潔淨得沒有一絲灰塵浮土,似乎這屋子裡一直有人居住似的,乾淨而整潔,屋子的擺設與十年前一般無二。
寢居內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足有一人高的畫像,一個約六七歲帶著滿身靈氣的女孩蕩在百花環繞的鞦韆之上,被風揚起的長髮在空中飄舞,張揚著快樂的心情。雙眸晶亮如暗夜的星辰,面上洋溢著燦爛而幸福的笑容,生生的掩蓋了周圍的百花呈現出來的妖嬈之姿。她的手輕輕撫上那女孩稚嫩卻美麗的臉龐,心中酸澀之極,那毫無防備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那曾經屬於她的一切,她的快樂,她的幸福,早已離她而去,變得遙遠不可觸及。
水霧再次浮現眼眶,她生生的別開頭,不敢再看下去。
緋紅的輕紗圍在床的四周,在夏日的微風中,飄搖擺動,彷彿女子的曼妙舞姿訴說著一個女孩旖旎的夢想。床上的錦被,是母親親手繡得唯一一副江南煙雨圖。這屋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