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口氣,心裡想了想,覺得自己是蘇永的女人也不能失了氣勢,不由高高挺起了傲人的酥胸。
幸好此刻,眾人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只有那紫衣女子不為人覺的輕皺了一下眉頭,眼角靈光一閃,瞄了她一眼。
皇上此刻正看著剛站起來的文徵名,微笑道:“朕也曾聽過四大才子的名頭,此番讓你先猜度一下畫意再對對子,不算不公吧?”
文徵名慌忙道:“草民不敢。”但那畫上有龍有虎,又有花有鳥,還真是不好猜。而且畫上畫了這麼多東西,偏偏畫卷還不大,還是幅老畫,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文徵名臉上冷汗直冒,他深知自己一個不當,可能就是犯了大罪。沉思片刻之後,終於還是嘆氣跪下道:“草民不敢妄猜聖意,還請陛下明鑑。”
皇帝心裡也是暗歎一口氣。這四大才子,才華是有的,就是被自己所震懾,從而為局所困,少了蘇永那種磊落灑脫的胸襟。
但在場的,又有哪個不為自己所震懾?那些書生中狂妄如白虎堂之輩,都根本不敢抬頭看自己,至於那幾名官員,也都是故作他望一副與我無關之態。他搖了搖頭,轉向蘇永道:“蘇將軍一向語出驚人,令人讚歎,不知對於這幅畫怎麼看?”
皇帝心中隱隱泛起一點渴望。你可是見過世面的,刀光劍影裡闖過的人物,也上過金殿,可不要像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大失方寸,讓我失望。
蘇永卻沒有作為臣子的自覺,他微笑著再次拱了拱手道:“陛下,微臣就試試看,不過若是弄錯了,萬望陛下不要生氣。”
這一舉動何止令眾人吃驚不已,也是大出皇帝意料之外。即便連皇帝身後那名恍如仙子的紫衣女子,也好奇的盯住了他那張縱橫著傷疤卻並不礙眼的臉,恐怕心中也在吃驚:這個是什麼人?怎麼連皇帝老子都不怎麼懼怕,竟敢用這種語氣跟皇上說話。
似乎感受到了那女子的目光,蘇永微微抬起頭來,忽然像是無意,又像是故意的再次笑了笑,隨著笑意,眉毛之間似乎微微的挑了一下。
這笑容隱藏在之前的笑意之中,那皇帝自然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然而他背後的紫衣女子,看著蘇永那絲分明是對著自己而來的笑意,也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在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當作回應。
這兩人一個只是眉毛輕挑,而另一位卻只是眼波一閃,除了他們自己心知,眾人都毫無察覺。但就是這麼一瞬間,他們彼此間卻已經算是打過了招呼。
蘇永彷彿在說:“我不只是看到皇上,還看到了你。”而那仙子一般的女子彷彿也點頭應道:“幸會,蘇永將軍。”
蘇永走過幾步,從御史手中接過老畫圖,橫著豎著看了幾眼,忽然又把畫圖顛倒過來看了看背面,然後皺了皺眉,招手叫了那個主持官員過來,低聲說了句什麼。
這一幕看得皇上也是好生不解,當下微笑道:“蘇卿,可有答案?”
蘇永抱拳一揖答道:“陛下請寬恕一點時限,微臣正在答題。”
答題?你用什麼答題?還要找人去拿東西?眾人都是莫名其妙,皇上卻是微笑著沉吟不語。這蘇永屢屢出人意表,此刻倒要看看他弄些什麼玄虛。
蘇永把那幅畫卷鋪在了那個放著竹板的桌面上。又伸手接過那主持官員拿上來的一副棋子,在那張畫卷旁邊擺了個棋局,再次微笑拱手道:“陛下請移步一觀,微臣的對子是否正確?”
皇帝心裡有些訝異,當下微笑著微微招手,率領一群官員一同圍了過去。
畫,依然是那副老畫;而棋,是個殘局。
皇上眼光落到那棋局上,微微怔了怔,片刻後不禁放聲大笑起來。笑聲暢快無比,顯見充滿了愉悅。
皇上發笑,眾人大氣都不敢哼一聲,場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