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寂無比。皇上一通長笑之後,低咳了兩聲緩了口氣,忽然一拍桌子道:“蘇永,你可知道朕此畫圖的意圖?”
眾人都吃了一驚,皇上雖然臉上毫無怒意,但這口氣,卻是威壓十足,莫非蘇將軍,誤解了陛下的意思?
這些官員與學者們這幾天跟蘇永一道,對他都是極為心折,此刻有幾個,就想走出來為他求情。
然而蘇永卻更快一步,臉上依然帶著那笑嘻嘻的表情:“微臣只是猜測一下,如果猜錯了,還望陛下贖罪。”
“好,那你說說。”看到陛下的口氣似乎鬆動了些,眾人也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蘇永舉起那幅略顯細小的老畫卷,對著眾人道:“各位請看,這是一幅舊畫,雖然小了點,但畫中東西卻不少。根據畫意,我猜出了一個上聯:‘舊畫一幅,龍不吟,虎不嘯,花不聞香,鳥不叫,見此小了,可笑可笑。’”
眾人一聽,都不禁暗暗點頭,尤其是那文徵名,更是豎起了耳朵,因為他知道,此刻蘇將軍也是在告訴他應該怎麼去看。這是幅畫,裡面的龍當然不會吟,虎也不會嘯,山花多爛漫也是聞不到香,鳥張嘴也聽不到聲音,而這幅畫太小,掛在牆上,的確有些可笑。
雖然話語不多,但蘇永此言,已經道明瞭整幅畫的情景:老畫,不大,龍,虎,鳥,花,還有人的觀感,全數在內。
蘇永面向陛下一揖道:“請問陛下,微臣此言,有否曲解陛下原意?”
皇上呵呵一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你那棋局,又是何用意?”蘇永果然把他的意圖說了出來,並不因為那畫中有龍,就畏懼著斟酌用詞或是避而不談,而是針對此畫的事物,統而說之,可見腦子實在清明,心胸甚為磊落,並無絲毫汙垢。
蘇永微笑著拱手答道:“這個殘局,也就是微臣的下聯了,這棋局包含的下聯是:‘殘棋半局,車無輪,馬無鞍,炮無煙火,卒無娘,喝聲將軍,提防提防。’”
“哈哈,蘇將軍真是妙人也,絕對,真是絕對啊。”皇上忍不住拍案稱絕。
場上場下,頓時瞬間沸騰。
這一付對子說出來,莫說觀眾高聲歡呼,書生沉吟不已,官員點頭稱道,甚至就連那個不苟言笑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紫衣仙子,都不禁點頭露出了一絲笑意,看向他的眼光,也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稟皇上,蘇將軍如此高才……是否用錯了地方?”王舒對著皇帝深深一揖,竟然大著膽子跟滿臉笑意的陛下開了個玩笑。
“哈哈,王卿,朕也這麼覺得啊。”皇帝難得的再次大笑,眾臣也是放開懷抱笑了一場。
只有蘇永苦著臉對王舒嘆道:“唉,沒想到王大人這麼快就拋棄了下官,真是悲劇,悲劇啊。”
眾人再次鬨堂大笑,笑得簡直就要岔過氣去。蘇永偷眼看去,只見那紫衣仙子,也是掩住櫻唇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看之下,他忽然虎軀一震,覺得世界都彷彿失去了顏色。看著那雙誘人的香肩伴隨著笑意不停抖動,他覺得地面似乎都搖動起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啊,我終於體會到了。蘇永深吸一口氣,不由心裡長嘆一聲。
似乎發覺了蘇永正在偷看自己,那仙子忽然停住了笑意,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很快卻又因為看到他的苦瓜臉再次笑了起來。
蘇永依依不捨的收回眼光,卻斜眼看到了身側脫不花那異樣的眼光。壞了,這母老虎看到了?這可麻煩了。就在他悲哀準備祈禱時,腰間傳來一陣劇痛。
這個女色狼,下手這麼重。蘇永那張苦瓜臉拉的更長,卻是不敢聲張,強忍著腰間那隻玉手的折磨,苦不堪言。
……
一番風波之後,由皇上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