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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的一位姨媽之類的人死了，留給他一幢停六輛車的車房，上面還帶三間房。他的家人付一百鎊來買二手車。對二手車的交易你會覺得驚奇。&rdo;

&ldo;我有次買過一輛，&rdo;弗蘭基說，&ldo;這是個痛苦的話題，別說了。為什麼你要離開海軍？他們沒開除你吧？你年齡又不到。&rdo;

博比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ldo;眼睛。&rdo;他聲音沙啞地說。

&ldo;我記得你的眼睛常有毛病。&rdo;

&ldo;我知道。但我打算設法勉強對付。後來到國外服役，強烈的燈光，那相當傷害眼睛。所以，唉，我只得離開了。&rdo;

&ldo;殘酷。&rdo;弗蘭基喃喃道，眼睛望著窗外。

談話暫停了一會。

&ldo;這仍然很丟臉，&rdo;博比突然冒出話來，&ldo;我的眼睛並不真壞，他們說不會壞下去了。我本來完全可以繼續服役的。&rdo;

&ldo;它們看上去很正常。&rdo;弗蘭基說時直視博比誠實的褐色雙目深處。

&ldo;所以你就明白我打算與巴傑爾一起乾的原因了。&rdo;博比說。

弗蘭基點點頭。

一個服務員開門說：&ldo;頭輪午餐。&rdo;

&ldo;我們去嗎？&rdo;弗蘭基說。

他們往前走到餐車。

博比在檢票員可能來時採取了短暫的戰略撤退。

&ldo;我們不希望他的良心過分緊張。&rdo;他說。

但弗蘭基說她不指望檢票員有什麼良心。

他們抵達西勒漢姆時剛好五點過鍾，這裡是去馬奇博爾特的車站。

&ldo;有車來接我，&rdo;弗蘭基說，&ldo;我可以帶你一程。&rdo;

&ldo;多謝了。這樣省得我帶這鬼東西走兩英里。&rdo;

他狠命踢了一下他的手提箱。

&ldo;三英里。不是兩英里。&rdo;弗蘭基說。

&ldo;如果從高爾夫球場上的步行道走只有兩英里。&rdo;

&ldo;是那條……&rdo;

&ldo;是的，就是那個人旅遊的地方。&rdo;

&ldo;我想沒人推他下去吧？&rdo;弗蘭基把衣箱遞給女僕時間道。

&ldo;把他推下去？我的天，不會。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啊，這樣會把這件事弄得更加令人激動，不是嗎？&rdo;弗蘭基口吻很隨意。

第四章　驗屍聽證會

次日，有關亞歷克斯-普里查德屍體的驗屍聽證會舉行。託馬斯醫生對屍體的發現作了見證。

&ldo;生命當時已消亡了嗎？&rdo;驗屍官問。

&ldo;沒有，死者還在呼吸。然而，絕無清醒的希望。而且此時醫生顯得非常在行。驗屍官得到了陪審團的援助：

&ldo;用日常語言來說，這個人背脊斷了嗎？&rdo;

&ldo;如果你想那樣說，就是這樣。&rdo;託馬斯醫生悲哀地說。

他描述了自己怎樣離開現場去求援，留那個垂死的人給博比照看的情景。

&ldo;現在就這場災禍的原因，託馬斯醫生，你有何見解？&rdo;

&ldo;我應該說此事十有八九（對他的津神狀態缺乏證據，所以這樣說）在於死者不當心地越過了懸崖邊緣。當時海上起霧，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