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銘現在還沒有明白,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他也沒有去細想。
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在這個時空生存下來。
正當楊朔銘有些徬徨的站在那裡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一名中年婦女正快步朝自己走來。
這位婦女的穿著很是樸素,面相也十分和善,她來到了楊朔銘身邊,象是有話要和他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臉上滿是尷尬之色,楊朔銘奇怪地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位小兄弟……是剛從山裡來的?”她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楊朔銘遲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小姐要我交給你的。”中年婦女說著,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紅布包,塞到了楊朔銘的手裡。
楊朔銘頓時愣在了那裡,而這名中年婦女此時已經轉身快步的跑開了,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搞什麼鬼?”楊朔銘好奇的開啟了小紅布包,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十塊銀元。
楊朔銘拿起了一塊銀元仔細的看了看,在辨認出這是一塊很開門的墨西哥鷹洋之後,不由得一臉的苦笑。
他已經明白了過來,剛剛那位中年婦女所說的“小姐”,應該就是他從土匪手中救下的那個姑娘。
想到她現在已經安全地回到了家,楊朔銘還是感覺到很欣慰。
手裡有錢了(儘管不是很多)讓楊朔銘的心裡感覺到了一絲踏實。他知道至少一段時間裡他是不會捱餓了。
吃掉了最後的幾塊魚肉,楊朔銘開始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他已經接連經歷了兩場惡戰,雖然最後都有驚無險,但卻讓他對這個險惡的生存環境有了深刻的認識。
被他救下的那個姓黃的姑娘,明顯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竟然會被土匪劫到了山上,就可以想見這裡的治安之惡劣。
想到這裡,楊朔銘對那位繳了自己槍的保安隊長大大的鄙視了一番的同時,也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沒有武器,就不能保護自己。
楊朔銘知道自己現在弄槍是不可能的了,他決定給自己弄一把稱手的刀。
作為一個資深刀友,此時的楊朔銘又想起了自己在原來那個世界珍藏的刀具。
想到自己從國內名匠刀奴那裡訂做剛剛交貨不久的兩把“唐草”以後不知會便宜了誰,他的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難言的肉痛。
此時,楊朔銘的眼睛裡左上角在不停的顯示著各種戰鬥刀的圖表,對楊朔銘來說,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把既可以當作野外求生的工具又可以當作防身武器的實用型刀,他此前已經設計過一款,帶有和“追蹤者”一樣斧頭似的厚重刀刃和可以當鋸使用的背齒,他連名字都起好了,叫“哮龍”。本來刀奴已經答應了給他做,圖紙也都給了刀奴,但現在,刀奴版“哮龍”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
根據楊朔銘的想象,眼睛裡很快便出現了“哮龍”的立體三檢視,以及各部分的資料。
對楊朔銘來說,自己設計的“哮龍”已經不再是玩賞的刀具,而是現在必須要擁有的東西了。
楊朔銘開始沿著街道向前走去,尋找著鐵匠鋪子。
很快,楊朔銘便看到遠處的一家店鋪裡閃動著紅色的火光,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叮噹打鐵的聲音。
楊朔銘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這間鐵匠鋪前,推開了門,裡面撲面而來的是陣陣的熱流,楊朔銘看到一老一少兩個鐵匠——看上去象是父子倆——正一個掄大錘,一個掄小錘,鍛打著一根燒得通紅的鐵條。
看到這一幕,楊朔銘想起了自己去浙江龍泉刀劍廠向正武堂的師傅們學習打造龍泉劍時的情景。
兩名正在打鐵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