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注意到了楊朔銘,但並沒有說話,而是仍然的繼續著鍛打工作。楊朔銘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觀察著他們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兩名鐵匠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年輕的鐵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向楊朔銘問道:“想打什麼?”
楊朔銘聽到他的問話,這時他不知怎麼腦中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隨即掏出了一塊銀元,遞給了鐵匠。
“我想打一把刀,自己動手,用一下你們的工具和材料,可以嗎?”
年輕的鐵匠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朔銘,接過了銀元看了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朔銘,目光最後落在了楊朔銘那雙乾淨白嫩的手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是信不過我們劉家的手藝?”
“不,我只是想自己試試。”楊朔銘笑了笑,說道。
此時年老的鐵匠走了過來,年輕的鐵匠將銀元交給了父親,“爹,這位客人想用咱們的傢伙試試手藝。”
老鐵匠看了看這塊鷹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他隨即走上前來,拉起楊朔銘的手看了看,呵呵一笑,說道:“不瞞你說,小兄弟,你這雙手,看上去還真不象是幹這個活兒的啊。”
楊朔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既然你想試試,那就來吧。”一臉風霜之色的老鐵匠寬厚地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你可得抓點緊,天可不早了,我們本來是想再幹一會兒就收工的。”
楊朔銘點了點頭,起身來到火爐膛前,雙眼緊緊地盯著火苗,老鐵匠和兒子有些好笑地對望了一眼。可能是因為工作了一天累了的關係,兩個人沒有去看楊朔銘要幹什麼,而是到裡面的屋子裡歇著去了。
楊朔銘的目光轉向了排列在牆角的鐵條上,此時他的眼中,正不斷地滾動顯示著各根鐵條的分析資料。
在分析對比了一番之後,按照眼睛裡的指示,楊朔銘用火鉗夾起了一根粗大的鐵條,放到爐火裡燒了起來。
這一夜,這間小小的鐵匠鋪的爐火徹夜未熄,而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也響了幾乎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讓楊朔銘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被單。
他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老鐵匠正坐在凳子上,一臉鄭重之色的看著手裡的刀——楊朔銘花了一晚上做出來的“哮龍”。
“……全長:330mm,前刃寬:65mm,後刃寬:45mm,材質:粗碳鋼……”
此時楊朔銘的眼中,顯示出了“哮龍”戰鬥刀的相關資料。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老鐵匠感嘆了一聲,目光轉向已經醒了的楊朔銘,“好刀,真是好刀。”
楊朔銘抬手掀開背單,想要起身,雙手卻傳來一陣刺痛,不由得難看地咧了咧嘴。
“手怎麼樣?”老鐵匠笑了笑,說道,“這一宿磨出了好幾個大泡,你睡著的時候,給你上了點藥。”
“謝謝老人家。”楊朔銘看著已經用乾淨的白布包紮起來的雙手,感激地說道。
“小兄弟貴姓?”老鐵匠將刀遞給了楊朔銘,和他攀談起來,並做了下自我介紹。老鐵匠姓劉,家裡排行老六,人家都叫他劉老六,昨天晚上楊朔銘看到的年輕鐵匠,則是他的兒子劉祥。
楊朔銘告訴了劉老六自己的姓名,並簡單說了下自己的遭遇(熟知歷史的他為了保護那個被救姑娘的名節,把“救美”的這一段隱去了),劉老六的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
(七)偶是留洋學生
“這麼說,你是從亂石山地洞堡裡逃出來的?還殺了他們六個人?”劉老六聽了楊朔銘的講述後吃了一驚。“你惹的麻煩怕是不小。一下子死了六個,我看他們是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