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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矛盾公開化,社會動盪愈演愈烈,暴力血腥運動不斷,更給了鄒容不小的震撼。

“這個,我到底不是專業的翻譯人才,謬誤在所難免。”陳文強放下書,自嘲道:“但其中的大意應該是不會錯的。竊以為在國難深重的現在,激發出革命的熱情是相對容易的,但象托克維爾這樣,能夠進行冷靜思考,並且有著透徹的洞察力的理論家,卻幾乎沒有。比如法國大革命,初衷是追求自由、平等、民主,雖然把皇帝送上了斷頭臺,但結果卻充滿了暴力與恐怖,並以獨裁收場,幾乎就是一場悲劇。”

鄒容想了想,說道:“既是革命,豈有不流血而成功者?我一向有志學譚君,寧犧牲,亦以退縮為恥,大丈夫豈無勇於擔當的氣概?”

陳文強搖頭,說道:“你這是迂腐,無謂死於滿清屠刀之下,便是大丈夫氣概?引頸受戮,只有覺得自己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之人才會如此。你自覺有罪,還是覺得該受審判?”

“革命無罪。”鄒容很乾脆地答道。

“這不就完了。”陳文強一攤雙手,說道:“留有用之身,才能行大有為之事。怎麼這個道理就那麼難懂嗎?動不動就羞於退避,動不動就擔當氣概,那國內的革命黨是不是都要在腦門上寫上字,國外的是不是都回來投案自首?犧牲在所難免,可總要有價值吧!你腦子要是轉過彎兒了,那就按我說的辦,《革命軍》只署筆名,發表印行傳播,都由我安排。”

鄒容想了想,無奈地點頭,說道:“那好吧,就按陳大哥的意思辦。”

“把書先收起來,我口述,你用日文幫我寫封書信。”陳文強見鄒容被說服了,便岔開了話題。

藥品研究出來了,可在驗證上遇到了困難。而有可能改變困境的是梅毒的病原體——密螺旋體被發現了。與此同時,日本細菌學家秦佐八郎,又找到了用梅毒螺旋體感染兔子的方法。

希望由此產生,只要秦佐八郎能夠應聘,或者幫忙驗證這十幾個衍生物是否有效,新藥也就能從中挑選出來了。

當然,陳文強也有著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如果是那樣,他就要走最後一步,以人試藥。按照當時的情況,別說是中國,就是世界上也沒有專門的對於臨床試驗的法律規範。所以,以免費治病的名義,是能夠找到試驗者的。

說起來很殘酷,也不人道,但在新醫藥的推出時卻是難以避免的。即便是在後世,有了“醫學研究只有在受試人群能夠從研究的結果中受益時才能進行”的規定,很多臨床試驗也並不尊重,甚至侵犯受試者的知情同意權,更有隱瞞藥物風險性、解釋不清或只達成口頭知情同意等事情。每年在臨床試驗新藥的過程中或之後,全世界死亡的人數更是上以千計。

對於得了絕症,或是病得要死的人,有一線希望也不想放過。對於藥物的毒副作用的考慮,十有八九會放到次要位置。治好了就撿著,治不好認命。這樣的想法,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

第八十三章 人生轉折,操練

在內憂外患的亡國危機下,無數的仁人志士睜大著雙眼,苦苦探尋著救國救民之路。由此,也產生出實業救國、教育救國、求學救國、商戰救國、革命救國等各種理論思想。特別是其中的極端思想,成為了中國思想家各種千奇百怪主張的智慧淵源。

在陳文強看來,這些理論和思想無一例外都缺乏穿透複雜歷史現象的觀察力,且無力抗拒西方極端思潮的裹挾,更受到民族主義情緒的侵襲和影響。因此而顯得偏激而不全面,激情而缺乏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