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辦好,我們進入茅糙屋時,左右的糙屋中伸出好些個腦袋來,對上鄰居們望來的目光,我靦腆的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炎越已向他們點了點頭,語氣平平地說道:&ldo;打擾了,我叫木頭,是個獵人,她是我的女人。&rdo;
林炎越這話一出,眾人胡亂應答起來。
在林炎越開口之際,我已跑到了茅糙屋裡收拾起來。
自爺爺和父親死去後,我也過了兩個窮日子,所以這茅糙屋裡的生活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我快手快腳地把茅糙屋打掃好,又跑到後面的井裡把水一桶桶提滿缸,再把茅糙屋破爛的地方用糙堵上,一切收拾妥當後,我還在臥房裡放上一叢野花。
當林炎越進來時,我已在灶臺旁忙活起來。看到他望來的目光,我露出白牙一笑,憨憨地說道:&ldo;我先燒點熱水。&rdo;
林炎越點了點頭,道:&ldo;我現在是凡人,傷要恢復需要大量血食,呆會我就出去打獵。&rdo;
他一邊說,一邊這樣倚著破門,懶洋洋地看著我忙活。
看了一會,林炎越突然問道:&ldo;魏枝,是不是大多數凡人生活,就是這樣的?&rdo;
我一邊哼歌一邊回道:&ldo;是呀,你不知道嗎?在妖境這片土地上,貴族只佔了萬分之一不到,大多數凡人,過的都是這種簡陋的日子。&rdo;
林炎越沉默了一會,徐徐說道:&ldo;我明白了。&rdo;他後面的話有點含糊,&ldo;原來這才是知天機的族長所說的,完全化身凡人的意思……看來我受傷也罷,魏枝被通緝也罷,都是早就註定的。真是天意如此,走不得半點近途。&rdo;
接下來我一直在忙活,與我的忙碌相反的是,一直胸有成竹的林炎越,在這種環境中,卻變得笨拙起來。
他站在門口看了我半天,然後才到臥室打了一個轉,又繼續倚在門旁看我。
再然後,他顯然也因他自己的無聊鬱悶了,便轉身出去,把小鎮周圍轉了一個遍後,林炎越還到樹林中獵了兩隻兔子回來。
林炎越把兔子朝我面前一扔,轉身便入了房中。
幸好我從小就廚藝不錯,殺雞什麼的也很老練,兔子雖然沒有殺過,我研究一會也就知道怎麼做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小小的茅糙屋裡,升出一道道炊煙。
我把兔子肉和拾來的野菜盛好放在碗裡,叫道:&ldo;林炎越,過來吃飯了。&rdo;
林炎越恩了一聲,緩步走了出來。
一直到他在我的對面坐下,捧起飯碗拿起筷子,我還恍如夢中,不由抬起頭看著他,眉眼帶笑著。
林炎越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他抬起頭來,&ldo;笑什麼?&rdo;
我低下頭去,忍著歡樂輕聲說道:&ldo;沒,就是看你能夠吃我燒的飯,特別高興。&rdo;便是修了仙,我下意識中還是凡人,在我的夢中,我曾幻想過,有一天林炎越能像個食人間煙火的凡夫俗子一樣,吃著我做的飯,穿著我的洗的衣,寒冷時我會抱著他取暖。
我一直以來期待的夢,這會竟然實現了。
晚飯過後,林炎越又打了一會坐,然後他坐在門口,就著漸漸西沉的太陽,開始雕刻起什麼來。
小鎮並不富有,入夜後沒有幾家燒起得燈火,我們也不想太出格,太陽落下時,林炎越開始閉著雙眼雕刻什麼,而我,則按照他所教的那樣,在黑暗的空無一人的樹林中,修習著攻擊法術。
我現在已是有著二十年修為的天人,只是這修為來得太輕易,我還需要鍛鍊一陣才能把它們化為已有,靈活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