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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默了。兩名學生突然從兩旁抓往始的手。義國慢慢地檢起拳頭。

使沒有抵抗能力的對手痛苦,大概是義國最大的樂趣了。露出牙齦的笑臉,展露了真正的愉悅。

拳頭髮出悉索的聲音,揮向始的左臉頰。夾著全身的體重,充分發揮手腕的扭力,如此一般人大概已經落齒昏倒了。但是,始只是不快地、輕輕地皺皺眉頭。

“家訓有言……恩還二倍,怨還十倍!”說完的剎那,始爆發出來了、

兩手一抬起來,兩名想將之用力壓住的學生,被彈開撞到大樓的外牆上,痛呼聲此起彼落,學生們對這突然轉變的事態手足無措之時,始轉向古田義國突擊。不,是照著突擊的速度搶上前,突然用左手抓起義國的衣領,抬到空中。隨之將慌張而手腳亂蹬的義國,往大樓牆壁旁的大塑膠桶從頭丟進去。看著他的腳塞進去之後,踢著桶子使之滾動。

被沉浸在溲水和恥辱中的義國,好不容易才從桶子中爬出來,發現尚未昏倒的手下全部逃跑的時候,丟下幾句狠話:“這樣子太過分了;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後悔的!”

“拜託,可以再說些更有個性的臺詞嗎?否則我會記不清楚!”始的聲音追著滿是剩飯殘渣的寬闊背影。義國轉過肩膀回頭看,身影消失在巷子轉角處。

“你果然很厲害!”很敬佩也很擔心,茉理注視著始的臉頰周圍。

“不痛嗎!剛才的一拳很重呢!”

“沒事。但是,發生這件事,姑丈他們面對古田議員的立場可能更糟了。”

“大概是吧;沒有辦法呀!在佔領學院慾望的控制下,就算沒有古田議員的影響,頭痛的原因都已層出不窮了呀。”

“如果只是頭痛的話,也可能是惡性的腦瘤。”

“即使如此,也是患者本人的健康管理產生問題吧!”談完父親之後,茉理嘆了一口氣。

“祖父在世的時候,爸爸擔任常任理事也就很滿足了。正如同中國諺語所言,虎死犬欲得天下呢!”

“犬真是可憐。像你的父親。”

“真是沒出息。若是以自己的野心和才幹去做也就罷了,居然只是個受古田議員操縱的小人物。”兩人走出巷子,開始步向街道。

“說到這裡,我已經請朋友稍微調查這個叫古田的人。”

“在報社的朋友嗎?”

“是的,是祖父的學生而成為我的情報來源。無法發表的情報堆積如山呢!”在言論應該自由的日本,有所謂無法登報的情報的確令人不可思議,這個疑問先放著不管,始前幾天曾經到報社訪問友人。

“你想知道議員古田重平的事?”

“是,只要當作一般評價就好。”聽始說完之後,朋友稍微思考了一下,一邊依依不捨地熄掉變短的香菸,一邊回答。

“一言以蔽之,刻板。”

“刻板?”

“刻板化的不道德政冶家。就好像出現在電視劇裡頭,鑽營暴力和金權的反派角色。像無賴漢一樣,不知會做出什麼事而令人生畏,沒有深度的人。絕非你想視為對手的人……”

曾經有這樣的交涉。即使是始,也並非將古田視為對手來考慮。目前,他重視的是姑丈,也是茉理的父親,與古田之間的關係問題。

“爸爸原本就不是有野心的人。我是這麼認為的。他很有上進心,在祖父的旗下也一直踏實地工作,這才是爸爸的本性。轉移校園,增加學部、靠土地轉賣來籌措經費等……這些輕浮的事絕非他過去所想的,但是,人卻真的變了。這都是古田議員的緣故。”

茉理雖然這麼希望,事實說不定卻是相反的。或許靖一郎在丈人仍在世的時候,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本性吧!而且,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原來的面目呢!就像龍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