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這個哥,還能有誰?”
陸司令一時被兒子狂妄的自信堵到啞口。
“爸,你出去吧。我學醫行醫這麼多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或許其他醫生遇到自己的親人沒法下手,但我不是這種醫生。”深淵一般的黑眸閃了閃,“而且我學醫行醫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家人。在這個時候,我比任何人都要靠得住。囡囡和她老公都明白的道理,你們怎麼會不明白?”
陸司令在這番辯論之下,悻悻地揹著手走了出去,去安慰自己老婆不用擔心,因為自己兒子比誰都狂妄。
如果狂妄自大能決定一切勝利,姚爺不用這般憂心忡忡了。陸司令他們不專業,不知道其中病人病情的險惡。白隊與病人家屬說的話,其實已經略有保留。
“子業,你不用勸我。”君爺也是等父親走後,才敢與姚爺繼續深入地討論這個問題,“我不能送她去醫院。如果送過去,各種檢查都可能把她折磨死。”
“不是說所有檢查都需要做——”
“不。我清楚的,你和白隊的想法一樣的。”
“我和白隊的想法有什麼錯。如果她心臟衰竭,到一定程度,我們就必須給她上起搏器。”
“可是我不能讓她冒這個風險。她血管過小,血小板又低。這種急救手術是不能做的。絕對不能做的!”
“那你想怎麼做?”姚爺的美睞這會兒如美洲獅一般,露出危險的氣息。
濃眉下的墨眸,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我會請鍾樹康過來。總之,先穩定她的情況。如果過後,她的心臟真的到了沒法用藥物控制的程度。我會考慮用外科手術,也絕對不會採用內腔鏡這樣一些盲視的方法。”
“你這不是在害死她嗎!”姚爺站了起來,厲吼出這句後,疾走兩步到門口,拉開門前,又用力地說了句,“如果你有這個可怕的打算的話,我說什麼都會阻止你的!”
門,嘭!
甩上的巨響,是足以將整個屋子震上三震。
坐在客廳裡等的人,均驚嚇不小。
姚爺急匆匆穿過客廳,是往屋外走,走到樓梯口,迎面碰上剛才在學校裡接到訊息趕過來的兩個弟弟。
“姚大哥,我姐呢?”陸歡見他面色烏青,這心頭也懸了。
“你姐發燒,你不要進去打擾她,免得再傳染。”雖是氣著,姚爺的理智保持的很清晰,從對兩個弟弟冷靜交代的話裡可以聽出,“阿芳現在仍舊下落不明。你們既然從學校裡聽到訊息趕來,但是,不要隨意行動,給本已經很複雜的事情添亂子。”
兩個大學生,在聽到說蔓蔓發燒不醒,阿芳則失蹤生死不明時,都已經垂下了頭,哪裡敢反駁大哥的話。
姚爺走下樓梯,是開著自己的車不知上哪裡去了。陸歡進了屋子,見各人有各人的工作要做,他和姚子寶因是未進社會的青年,確實幫不上手。兩個人站在角落裡,傾聽各種聲音,為此瞭解更多的情況。
聽到阿芳不止是下落不明這樣簡單,是已經基本被官方判定是必死無疑的結果時,陸歡的嗓眼裡猛地湧上一陣哽咽,雙手抱住頭。姚子寶的反應比他好不了多少,是怔了有陣功夫,緊接,想起過往的與她多少恩恩怨怨打打鬧鬧,想到近來自己內心已經有些悔恨的心境,本想,本想是想找機會道歉和彌補她的,結果,一切都來不及。她居然死了?
怎麼可能會死呢?
他沒法想象那張紅撲撲的蘋果臉自此從他面前消失的樣子。這種揪心的感覺,甚至比那會兒得知林佳靜病了遠走高飛去美國,讓他更加難受,感覺呼吸艱難。
他腦子亂哄哄成一團,唯一閃過的念頭是:她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現在怎麼辦?如果她死了的話——”陸歡心裡寒瑟著,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