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居士:“殿下,極樂苑那邊的公公,我讓人先給穩住了,說您已經睡下了,我是從偏門出來的。”
是個聰明人。
“本王立馬回去,你先回去準備進宮的車馬。”
“我跟你一起去。”祁秋年有點兒著急。
晏雲澈卻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莫要擔心,父皇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當然,他也必然不會讓父皇對祁秋年如何。
而且,他的想法和祁秋年其實一樣,可如果這大晚上的,陛下傳召了他一個人,結果去的是兩個人,陛下恐怕會更生氣,到時候後果更嚴重。
可是祁秋年還是很擔心。
晏雲澈,“不可再耽誤時間,年年放心,我儘快回來,跟你保證,絕對不會耽誤明天的行程。”
祁秋年咬了咬後槽牙,不滿的哼唧抱怨,“早不傳召,晚不傳召,非要等到現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天還趕路呢。”
晏雲澈嘴角掛上笑意,湊過去在祁秋年的嘴角上吻了一口,“莫要擔心,年年早些睡,明日的行程緩一些也無妨。”
可祁秋年哪裡還有睡意,晏雲澈離開臥室之後,他就戰戰兢兢的,來回在房間裡踱步。
老皇帝肯定不樂意自己的兒子跟一個男人搞在一起,畢竟老皇帝還挺愛面子的,因為這個面子,困住他要做一個明君,但同時也困住他和晏雲澈的感情,畢竟此事有損天家顏面。
說不定,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呢?會不會是因為明天要出發去北宜的事情?陛下還有事情沒交代清楚的?
等等!晏雲澈的嘴角上還有他咬出來的傷,陛下是什麼人,過來人,還閱人無數,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傷是怎麼來的?
祁秋年一顆心七上八下,他要再想想,自己手裡還有沒有什麼籌碼。
這個籌碼,不說要換一紙賜婚,至少也要換一個陛下的不反對,不會棒打鴛鴛。
其實跟他和晏雲澈想的一樣。
老皇帝今天下午和傅正卿與皇后商議了關於禁止近親通婚的,後來,忽然間想起祁秋年反對晏雲澈婚事的態度,實在是讓人難以入眠。
想著明天兩人就要出發去北宜了,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就更管不上了。
思來想去,還是把晏雲澈召進宮,問一問情況。
就如祁秋年想的那樣,老皇帝一見到晏雲澈嘴角上的傷,頓時就黑了臉。
老皇帝想的是什麼,晏雲澈聽了個一清二楚。
“父皇,兒臣愛慕淵賢,此生非他不可,若是父皇不同意,兒臣便只能孤獨終老了。”
晏雲澈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
老皇帝被氣得不清,“你是在威脅朕?”
“非也,兒臣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態度。”晏雲澈從容不迫,“或許兒臣與淵賢在一起,對大晉,對百姓,都是一件好事情。”
老皇帝嘆息,他能理解晏雲澈的意思,祁秋年是個有本事的人,可他到底來歷不明,即便是’來自海外‘,都大概存疑。
可若是真把此人殺了,便也是大晉的損失。
再則,祁秋年進京一年多,所有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
若非是祁秋年最開始就明說了自己喜歡男子,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