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為什麼?”
“聖上這是要內閣擬定一個處置的辦法呀?”
“不,不,聖上根本沒想過要處置錦衣衛,郭怒曾經在潛邸當過差,跟聖上感情深厚,就算郭怒當初窩在錦衣衛,王振都輕易不敢動他,現在郭怒剛剛上任,肯定是要燒一把火的。”楊溥道,“其實馬順和郭怒之間,聖上是早就心屬郭怒擔任錦衣衛指揮使的,只是當初郭怒自己沒爭,這才讓王振把馬順推了上去!”
“這麼說,聖上會力挺郭怒大人了?”
“至少也要等郭怒把這把火燒完了,旦兒,你難道沒有看到,這些彈劾郭怒和錦衣衛的人都是在這一次治安整頓中受到牽連和損失的人嗎?”楊溥道。
“這個兒子怎麼知道?”
“你可以走出去聽一聽,老百姓是怎麼評價錦衣衛這一次的治安整頓的,然後你就明白我說的話了!”楊溥微微一笑。
“老爺,大公子,陳循陳大人求見!”楊安進來稟告道。
“不是說了嗎,爹身體需要靜養,謝絕一切來客!”楊旦不悅的說道。
“請陳大人進來吧,他這是遇到難題了,不然他不會來見我的。”楊溥搖了搖手道,“旦兒,推我過去見陳大人。”
“是,爹!”
“閣老!”
“別再叫閣老了,老夫已經不是閣老了。”楊溥忙道,“旦兒,給陳大人上茶。”
“那就稱呼您一聲楊老好了!”
“陳大人,快請坐,老夫不良於行,失禮了!”楊溥招呼一聲道。
“豈敢,豈敢!”陳循落座。
“陳大人,請喝茶!”楊旦親自將茶盞從下人手中接過來,放到陳循一側的茶几上。
“多謝楊大公子了!”
“陳大人,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看老夫?”楊溥笑呵呵的問道。
“楊老,我有什麼可忙的,還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陳循訕訕一笑道。
“聽旦兒說,麓川的戰報到了,那個思任發死了?”楊溥問道。
“是的,被一個叫王政的千戶所殺。”
“為何呀?”
“思任發絕食,快餓死了,這個王政一時不忍心,就替他了結了痛苦!”
“聖上知道嗎?”
“那怎麼能不知道,聖上為這事兒很高興,傳旨嘉獎前線官兵呢!”陳循道。
“哦,這下西南邊陲總算能夠安寧了!”楊溥道。
“恐怕沒那麼容易,思任發的兒子思機發竊據孟養,聽聞父親慘死,揚言報復,來年恐怕還有一戰。”陳循道。
“一個小小的麓川,朝廷用兵十餘年,耗費靡靡,哎!”楊溥嘆息一聲,當初思任發遣使道歉,朝中兵部侍郎何文淵反對出兵,首輔楊士奇亦表示贊同,他提出反對,理由是,如果不把思任發拿下,難以震懾南邊的那些個野心勃勃土司,他們會更加覬覦中華之土。
他有的想法也不能算錯,只是忽略了大明朝的內外困境而已,就算是現在,大明朝的最大的敵人不是南邊作亂的土司,而是大漠上蒙古人。
一個曾經統治過中原的民族,他具備的侵略性和野心,時刻威脅著大明王朝。
“楊老,麓川戰事至少現在可以告一段落,聖上已經下旨讓王驥班師回朝。”陳循道。
“班師回朝,好,好呀!”
“楊老,王驥班師回朝,朝廷勢必要封賞,可是現在國庫裡的錢不多了……”陳循苦笑道。
“陳大人為這事兒來的?”楊溥倒是驚訝了一下,陳循居然不是為了群臣參劾錦衣衛以及錦衣衛指揮使郭怒而來。
“楊老,我實在是沒轍了,這才來您這兒討個主意!”陳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