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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鬆弛的神經又猛地繃緊,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讓他又扶著床柱站起來,努力睜大眼看著門口。
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穿著普通,長相普通,不普通的是她一隻手拿著一把匕首,一隻手拿著一把銀勺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救治
第一百二十二章救治
這女子是做什麼怪?
陳清還沒開口詢問,就見女子身後又站出三四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這些男人面目兇惡,面帶不善的看著自己。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陳清冷笑一聲。
“一個大男人家,竟然怕痛。”劉梅寶緩步走過來,將手裡的勺子並匕首敲了下,發出悶悶的聲響,“聽說還是個大人。。人家一個小兵拔了四個箭頭就沒喊一聲,你不敢拔就罷了,還打大夫…。。”
這些奸徒要害他,竟然弄一個女子來打迷糊陣,真是多費心思…。
陳清再次冷笑,看著這女子走近。
“貪生怕死之徒,也敢來說大爺我。”他冷笑說道。
因為傷重虛弱,聲音沙啞,這話說出來沒什麼威脅的氣勢。
“按住他。”劉梅寶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擺了擺手示意道。
重傷之下的傷者會出現被迫害妄想,這很正常。
聽到她的話,那四個男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
陳清立刻要反抗,但一接手就察覺這幾個男人可不是前幾日在這裡的兵衛,這些人動作兇猛且毫不客氣,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傷者,三下兩下就將他按住。
血從傷口泉湧而出,染透了他的衣裳。
“解縣衛你們好大膽…”陳清憤怒的大喊,話音未落,就被異物塞入口中。
劉梅寶哼了聲,看著陳清被憤怒燒紅的雙眼。
“大家就是對你太客氣了…。”她哼聲說道,不再看他,指揮者四個男人將陳清在床上壓住手腳。
“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別怕傷了他,傷了總比死了強。”
陳清只覺得雙耳嗡嗡響,他拼命的想要掙扎,卻死死被壓制住,只得憤怒的盯著這個女人,如果視線可以殺人,劉梅寶此時已經死了無數回了。
他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舉起了手裡的刀子,割裂了自己的衣裳,冰涼的刀尖接觸在肌膚上,陳清只覺得肌肉一僵,旋即一陣更猛烈的劇痛傳來,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嘴裡的狂喊被絹帕塞住只餘嗚嗚的聲音,他似乎能清晰的聽到刀子割開肌肉的聲音,可以感覺到血不斷的湧出,似乎又有硬物塞進傷口,冰涼刺痛,還在內攪動……
他的意識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第三個箭頭被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劉梅寶直起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大姐兒,這人不會死了吧?”在門外心驚膽顫很久的軍醫此時忍不住問道,看著床上血幾乎染了半張的褥子,看哪個一動不動面如金紙的被剝光上衣的男人。
劉梅寶伸手探了探鼻息。
“沒死。”她說道,“用壺嘴胡灌他湯藥…。。”
餘下的事軍醫們都會做了,聞言立刻過來,上藥包紮灌藥,劉梅寶便幫不上什麼忙,站在一旁看這男人被灌了藥,又聽脈息平穩了,才鬆了口氣,此時天也黑了,便告辭回家去了。
隔日天還沒亮,就被一陣拍門聲叫醒。
“劉姑娘,劉姑娘,不好了…”門外的人急忙忙的喊著。
劉梅寶直接從床上跌下來,只覺得冷汗淋淋,是不是盧巖……
“是那個人啊…”劉梅寶腿腳發軟的聽完軍中大夫的話,一顆心才放到肚子裡,帶著幾分後怕拍了拍心口。
“既然性命無礙,只是不能說話,想來是體虛火旺,導致嗓子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