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冷了下來。元鳳卿所說要分家的契機還沒來,蘇麗言也很沉得住氣,她連兩年都能忍得下來,甚至都準備要忍耐上一輩子了,這會兒不過是多忍耐幾個月而已,為了往後的生活,哪裡又覺得無法忍耐的,因此那日之後倒是氣定神閒,除了心裡時常記掛著,面上卻是絲毫沒有顯露出痕跡來。
元湘凝的婚事定了下來,入贅的男方姓趙,據說祖上也曾出過一個舉人。今年十八歲,父母早已經去世,家裡也並無其它兄弟姐妹,倒是孑然一身。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應該是命裡無父無母該是極孤寡的,就因為這個,所以一大把年紀了還未談婚論嫁。再加上家裡又實在是太窮了,只會讀些死書,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連自個兒都養活不了,更甭提有餘錢養老婆,如今的日子都只靠當些東西勉強餬口而已,他孤單一人。又沒父母長輩也沒兄弟姐妹,餓了苦了也沒個幫襯的人,實在是窮得沒法子了,才想著要來入贅的。
不過這樣一個天煞孤星似的人也有他的好處,至少沒兄弟姐妹沒父母親人。往後元家就是他的一切,不怕他發達了就會想著自個兒家裡頭,更何況這姓趙的人年紀輕輕就中了狀元,往後指不定前途無限,這是徐氏選了選去,覺得最滿意的一家了。沒有親戚,就代表往後不會有人來元家打秋風,沒有父母長輩,元湘凝往後就少兩個公婆。對於她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兒來說,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這趙秀才孤單一人,一切全靠元家,極好拿捏,不怕他發達了之後就對元湘凝不好。
因著這些原因。不止是徐氏滿意,連大老爺元正林也頗覺得滿意,見過這趙秀才幾面之後,雖然嘴上沒說過什麼同意的話,但到底是預設了下來。有時候並不見得高聲喝采才是贊同,沉默也是一個態度,餘氏眼見著自己的兒子也站在了兒媳婦一邊,不止是過了禮,沒多久甚至連成婚的吉日都定了下來,當下氣得裝了幾回病,但事已至此,她再鬧也鬧不出什麼新花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最後黃家那邊卻是又將二房元正斌的一個十三歲的庶女十一姐兒元湘惜說了過去,急匆匆的趕在過年之前,將人抬了過去。
這麼一番鬧了下來,雖說元黃雙方仍舊是結了親,但樑子卻是結了下來,這個婚說得雙方心裡都有些不痛快,蘇麗言可以想見這位才十三歲的元湘惜往後過的日子過得如何,不受重視是肯定的,估計還得吃上不少苦頭。可是此時大家都只顧著自己的臉面與好處,又有哪個人會去同情那樣一個年幼的庶女?
王氏機關算盡,可惜最後不止是沒能如願叫徐氏心痛,卻是讓她吃了黃家不少掛落之後,反倒還得賠了個女兒過去。雖說庶女本身就是不值錢的,她也不見得有多喜歡那元湘惜,可是這樣被逼著代大房的人嫁過去,王氏這心裡還是氣得心口直喊疼,太夫人的壽辰再來時,她也就喊了生病,窩在自個兒房裡沒出去,餘氏也知道這個兒媳婦不痛快了,這幾日連二老爺說話時都帶了怨氣,畢竟元湘惜雖是庶女,不是王氏肚皮裡爬出來了,不見得讓她有多心疼,但到底是二老爺親生的女兒,元家這麼做到底是讓二老爺心裡不爽快了,太夫人雖然不滿王氏的作為,嫌棄她小家子氣,但如今已經與大房半撕破了臉,她也不願意與二房也鬧到最後難看的地步,因此對王氏稱病一事,倒是忍了下來。
只是如此一來,太夫人的壽辰總得有人辦著,蘇麗言一大早的過來請安時,餘氏就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去年時原本想要讓她掏腰包的,結果徐氏不爭氣,倒是讓這蘇麗言溜了過去,又有王氏那蠢貨從中攛掇,幾乎花使的銀子都是太夫人自個兒掏的,今年她有心要讓蘇麗言多出些銀兩,因此等人一來齊請安時,直接就點了蘇麗言的名:“鳳卿媳婦兒,我這兒還有一件事兒倒是要麻煩你,只是不知道你心裡頭願意不願意。”
餘氏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頭,接過身邊嬤嬤遞來的茶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