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就抿了一口,露出裡頭雪白的一片參肚,看得一旁的徐氏眼角發紅,心裡不住詛咒。餘氏自這半年來氣到之後極為愛惜自己身體,這養生的東西從未含糊過,該喝就喝,該吃就吃,銀子沒少花,效果自然也看得出來,至少如今臨近十月了,徐氏臉色還是青灰青灰的難看,瘦得跟蘆葉杆兒似的,太夫人餘氏卻是雙頰飽滿,甚至臉龐還隱隱帶著紅潤,說話時中氣十足,兩相比較之下就能看得出好壞事。如今看到餘氏自個兒喝著參茶,自個兒要吃些補藥還得勒緊了褲腰帶,自然令徐氏心裡不爽快,咒罵連連。恨不能餘氏當場死去才好。
“母親有事要她幫忙,她一個小輩自然是求之不得,哪裡用得著問她樂意不樂意!”聽到太夫人的話。坐在一旁捧著茶杯的大老爺有些不痛快了,狠狠瞪了蘇麗言一眼,冷笑了兩聲,才直接開口道。
餘氏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來,卻是半假半真的笑道:“老大你也別胡亂應承,這事兒要麗言去做,到時你要答應了下來。可”太夫人這話一說出口,大老爺臉色突然漲得有些發紅,眼裡露出恨恨之色,有些不滿的將杯子放了下來,惱羞成怒道:“我是長輩。母親您也是長輩,要是長輩有事吩咐,她卻是不聽不情願,這樣的媳婦兒,咱們元家可是消受不起的!”
到了這個時候還口口聲聲將元家架得有多高的位置似的!蘇麗言心裡不滿,臉色也跟著淡了下來,開口道:“既然大老爺都開口說話了,兒媳自然是不敢不從的,太夫人有何事要吩咐。孫媳自當盡力去做就是,您就是不這麼上趕著,孫媳也求之不得為您辦事兒的!”她心知肚明猜到太夫人應該是說起她即將過生辰的事情,能有事推到她頭上的,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想來應該是太夫人自己貪圖臉面。又不想出銀子,只想讓她做這個冤大頭罷了。
太夫人被她這麼一擠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連忙喝了好幾口茶,才將心裡的憤恨平了下來,一邊臉色微冷道:“我生辰眼見著就快到了,今年就想讓你多勞累些,幫著打理一下就是,你婆婆身子不好,時常病歪歪的,今年你二嬸也有些不爽快,郭氏與趙氏二人一向是騰不出手的,你就幫著張羅一下!”餘氏說完,想到蘇麗言去年拒絕的情景,深怕自己此時話一旦沒說出口,到了明兒又生變故,給她想出什麼藉口來推了,因此沒等她開口,直接就衝身邊嬤嬤道:“月荷,去將那張單子拿出來。有些需要注意採買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列在了上頭,你年輕經驗淺,直接照著上頭寫的做就是。”
蘇麗言心裡冷笑不已,自個兒連單子都列好了,想來要買的東西要準備的事項應該都準備得極好了,看來萬事俱備,只差錢這一項東風而已,太夫人就算是打著這個主意,目的也太過明確了些。她裝作沒有察覺出太夫人的心思般,等那月嬤嬤將單子拿過來時,伸手接了,一邊看著上頭的東西,看了幾眼才點頭,將單子折了起來,塞進自己袖籠裡關,一邊故作歡喜的笑:“去年孫媳沒能替太夫人準備壽辰,心下實在不安。”她這話一說出口,餘氏自然想到去年她為何不能替自己主持壽辰的事來,當下狠狠瞪了徐氏一眼,不過聽蘇麗言這次沒有推辭的意思,好歹面色好看了些,硬擠出一抹笑容來:“那也怪不得你,誰叫有人害病,叫旁人也不得安生了!”說完,眼光若有似無的朝徐氏這邊瞄了過來。徐氏當下一股火氣直往腦門子衝,不過卻是強忍住了,沒有當場發作出來,但臉色有些不好看,一雙枯枝似的手緊緊抓在椅子扶手上頭,身子不住顫抖,顯然是氣得狠了。
蘇麗言像是沒聽懂餘氏話裡的意思,只是看大老爺元正林不屑又高傲滿意的神情,微微笑了笑,有意給他們添堵,故意開口問道:“太夫人知曉孫媳年輕識淺沒經過大事兒,都將事事一一列明瞭,孫媳不過花費些功夫而已,能為太夫人辦事,替您解憂,自然是麗言的福氣。”她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