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緩緩地從主位上走上高臺,他一身墨色長袍,遮去隆起的腹部,讓看起來不似那般明顯,長袍上用金線繡著暗紋,顯得是尊貴凜然,而俊美無儔的臉上冷漠倨傲依舊。
“蒼雪如月還請南楚太子妃多多指教,不過如月也會手下留情,畢竟傷著太子妃腹中孩兒,妃殿下怕是又要傷心了。”如月抱劍嫣然一笑,聲音宛如黃鶯出谷,悅耳動聽,但說出口的話卻充滿嘲諷陰毒。
他聲音不大,在場除去幾個內力高深的人聽見,其他人皆一臉茫然,然而這內力高深幾人,眉色不禁都一沉,若有所思的看著姬一臣,那目光似打量,似懷疑。
對他這番故意舉動,姬一臣毫不在意,只淡淡揚了下眉,手腕抖動,一根烏金長鞭便出現在手中,此鞭長七尺,鞭身纖細異常,約莫小指粗細,是由冰蠶絲混著金絲製成,極為柔韌,內又裹著銳利無比的軟鐵刀片,若是被此鞭抽中,必皮開肉綻,斷筋折骨,不死也會扒掉成皮。
這正是幾日前,姬碧妃從第一匠那處取回之物。
垂眸看看手中長鞭,又抬眸看看眼前似男似女的怪物,姬一臣冷冷開口:“有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奴才,今日我就蘀天行道一回,將你打出原形。”
如月聞言臉色一寒,眼中兩團怒火翻湧:“月妖,看劍!”
只見話音剛落,如月就飛身上前,劍在空中虛虛實實挽了幾個劍花,直刺向姬一臣心口而去。
幾乎是在同時,姬一臣身形急速後退,手中長鞭一擺,一道凜冽的勁風劃過,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這場危機。
這如月出手狠毒,劍光四射,連綿不絕的劍招瘋狂地不斷攻擊姬一臣,大有不殺死姬一臣不罷休之勢。
只可惜如月每一次狠毒的攻擊偶被姬一臣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擋住,或者將他的瘋狂攻擊巧妙化解。
最開始兩人竟打了個持平,分不出勝負,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如月是越戰越猛,姬一臣則是背上直冒冷汗,很快就溼了衣衫,動作也漸漸遲緩下來,他深知這一戰不能拖久,於是一直避實而擊虛,腦中也快速想著對策。
恰好這時腹中傳出一陣疼痛,姬一臣薄唇緊抿,俊眉一皺,面色陰沉如水的抬手捂住肚子。
如月見此心中大喜,躲開揮來的長鞭,整個人雙腳踏地而起,在半空中,突然又一個快速的迴旋,頭朝下,長劍一抖,劍氣凌空,萬千劍光朝姬一臣覆蓋而去。
這一招,避無可避。
“公子!”
“少主!”福伯,祭瑛等人一顆心直接提到嗓子眼。
然,如月的速度快,姬一臣的速度更快。
如果說如月的攻擊是無懈可擊,避無可避,那姬一臣的對策就是請君入甕,甕中殺鱉。
虛虛實實間,實實虛虛間,姬一臣宛如鬼魅的身影,一閃而過,便避開那鋪天蓋地的劍芒,這劍氣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的速度,他能躲開子彈,自然也能輕易避開這劍氣。
下刻,他人已站在高臺邊緣處,手中長鞭一揮,纏住劍身,旋即用力一拽,如月就如一隻斷了線的木偶被重重摔落在高臺下的地上。
然而這還沒完,只見姬一臣一雙冰冷的黑眸微微眯起,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嗜血而寒冷的笑容,手裡已多出一把超大口徑的轉輪手槍,這玩意對姬碧妃和司徒燁那種高手無多大用處,但要殺像如月這類人,卻是眨眼間的事。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過,如月的整個右腿被擊碎,鮮血混著細碎的肉末噴濺一地,這人下半身算是廢了。
“老子就八發子彈,他媽的今日竟然浪費一發在你身上。”姬一臣冷冷一笑,手槍一轉,又回到身上,他很少爆粗口,就算被司徒燁那般相對,他都沒說一個髒字,但今日他著實氣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