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羸弱,也不是大男人的粗糙。
君子溫潤如玉,就該是這樣。
包括氣質,包括身形身體。
夏榛尷尬,不是看到了莊籍裸/露出來的上半身,是他突然覺得乾渴難耐,在對上莊籍的眼神後,他就趕緊慌張地將目光轉開了。
說,“不好意思,沒想到你準備睡了。”
莊籍好笑地道,“我又不是女人,還怕你看?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他說著,已經上了床。
夏榛為掩飾尷尬,道,“我只是覺得不禮貌而已,你又故意曲解。”
說到這裡,反而提了一句,來彰顯自己的心是正的,“請你來我家做客,本來是想抵足而眠的,可以再說幾句話。畢竟有十年沒有這麼親近了啊。”
莊籍笑看著他,在床上往旁邊讓了讓,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床夠大,你要抵足而眠,上來吧。”
夏榛,“……”
夏榛只是那麼說說而已,居然被莊籍說得騎虎難下了,夏榛眨了一下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莊籍笑他道,“怕我睡著了把你辦了嗎,放心,一看就是你塊頭比較大,我打也打不過你。”
夏榛沒想到莊籍在娛樂圈裡混了這些年,嘴巴真是說什麼話都毫無壓力,明明他對外的公眾形象是優雅從容而文質彬彬的,但調/戲起人來,哪裡還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夏榛只好道,“好吧。”
莊籍躺了下去,側身睡了,“要是勉強,就算了。”
夏榛這是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去拿了房間的總控面板,將房子裡該關的燈都關了,該關的窗簾也關了,又重新調了中央空調溫度,就真進了客房。
在床上坐下時,他又看了已經睡了的莊籍一眼,莊籍是真睡了,側著睡的,眼睛緊閉著,連呼吸都已經均勻了。
夏榛於是心一橫,也上了床。
同床共枕共被,夏榛把房間裡的燈關了,也側過身體,在黑暗裡看了莊籍幾眼,要睡,卻不容易睡著,他真想伸手將莊籍摟到懷裡。
莊籍就穿著褲子,他卻是好整以暇穿著睡衣睡褲的,和朋友一起睡覺,要是裸/睡,那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
夏榛不大睡得著,但又不敢亂動,怕把莊籍擾醒了,於是只能僵硬地躺在那裡。
眼睛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能夠看到莊籍的面孔輪廓,在黑暗裡,他像一幅水墨畫,睡得靜悄悄的。
夏榛的手抬起來壓在被子上,一會兒之後總算伸了出去,摸了莊籍的腦袋一下,怕莊籍醒過來,就趕緊收回去了。
莊籍的呼吸亂了一瞬間,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均勻。
夏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中途醒了兩次,都是熱醒的,只得把空調又調低了一些,而且還去喝了兩杯冷水。
莊籍側著身睡,臉埋了一半在枕頭裡,只把鼻子露出來呼吸,一個姿勢毫無變化。
夏榛睡在他旁邊,看了看時間,四點鐘,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他總算鼓起勇氣用手指摸了摸莊籍的臉,莊籍畢竟還是男人,臉上有很細的胡茬子的感覺,他想親一口,覺得自己太猥瑣了,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大早,莊籍的鬧鐘響了,六點四十。
不過大夏天,窗戶外面已經亮了,而且太陽出來了,太陽的光明映在窗簾上。
莊籍伸出胳膊從床頭櫃上拿了手機看一眼關了鬧鐘,迷迷糊糊坐起了身來。
夏榛也被吵醒了,睜開眼看了莊籍一眼,也起來了。
夏榛說,“早啊。”
雖然坐起身了,但他裹在被子下面沒動,因為晨勃讓他有些尷尬。
莊籍迷糊了好一陣才真正醒了,對他點點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