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聞謹跟著探子躲到了個隱蔽的小四合院,狠狠洗了通澡後便緊鑼密鼓的謀劃起了報復大業,頭號目標鎖定主考官蔣大人。
蔣大人是個聰明人,這些日子縮在貢院內拒不出門,就等著一切平息後跟大皇子回京封爵賞官。謝家的探子身經百戰,打劫和虜人簡直是小菜一碟。於是,在一個月高風黑的夜晚,今科主考官蔣大人連同他藏在枕頭裡的十萬兩銀票一併被人扔在了秦淮河畔最大的銷金窩藏春院門口。據目擊者稱,當時厚厚一打銀票隨風飄揚,漫天飛舞,路上行人紛紛哄搶,而我們的蔣大人穿了一條小花褲衩,披著一件薄裡衣,赤紅了雙眼朝群眾吼去,瘦小的身板硬是擠進了人群中央,瘋狂的搶回自己的賣身錢。
群眾一片譁然,哇靠,二品欽差大臣的俸祿一年不過千百兩,十萬兩雪花銀——蔣欽差你得工作一百年才能賺回來啊!蔣大人收受賄賂的訊息不脛而走,數額從十萬兩一路飆升至百萬不等,愛八卦的百姓們口口相傳,愣是把蔣大人說成了大乾史上第一鉅貪,惡名遠揚,與鄧通、石崇、梁冀四人並稱古今四大貪官。
緊跟蔣大人步伐倒了血黴的便是名不符實的新科會員楊承宗,作為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楊承宗生平一大愛好即是泡美眉,藏春院是他的第二個家,秦淮河便是他家的後花園,哪怕外頭學子們恨不得啖他的肉飲他的血,楊胖子仍雷打不動每天光顧畫舫美人。孟聞謹派去的探子抄家抄得爽快,不一會兒就將楊承宗送給各位考官的禮金賬冊翻了出來,順手還牽走了不少新科會員的“著作”,當然,大多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淫詞豔曲,YY物件幾乎覆蓋了秦淮河上大小一眾歌妓舞妓,連船上倒夜香的小丫頭都沒放過。
楊承宗的光輝事蹟在孟聞謹的高效之下,第二天便遍佈大街小巷,仕林學子人手一份,賄金數額詳細到“兩”,涉案人員上到蔣欽差,下至封卷官,當地官員幾乎人人有份。輿論又譁然,早知道官場黑,卻不曉得居然這麼黑!其二,楊承宗這麼差的水平,這麼多的銀子,逆天啊!
在一眾官員抱頭鼠竄下,孟二爺輕車找兒子來了,早有探子把他引了來,二爺在小四合院裡找到了悠閒曬太陽的謹哥兒。聞謹一眼瞄到父親駕臨,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速整了整衣衫,朝父親走去,親切的問候,“父親,您怎麼親自來了?”
孟二爺仔細打量了兒子一番,從頭髮絲看到腳底板,確定沒少一根寒毛,這才鬆了口氣,回答說,“還不是你這小子不省心,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不來你還不得被那群老狐狸生吞活剝了?!”
二爺星夜兼程,衣衫上滿是灰塵,心裡又擔著事,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兩頰的肉憋了下去,髮絲裡也帶上了一抹銀色。
聞謹扶著父親坐下來,安慰道,“兒子叫父親擔心了,實在不孝。”
二爺歇了口氣,繼而問他,“舞弊一案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就扯上了你?”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家兒子幾乎算是個掛名官員,說穿了就是塊“活招牌”,鼓勵學子之外沒別的用處,怎麼瞬息萬變轉眼間就成了舞弊案的罪魁禍首了?這也太坑人了……
孟聞謹不敢隱瞞,老實交代了一切,孟二爺眉頭緊鎖,越聽臉色越難看,聞謹小心翼翼的交代了自己的小動作,二爺吃驚至極,“你說,你派人把蔣大人扔在了妓院門口?!”
孟聞謹垂頭預設,二爺眼珠子要彈出框來,“你還找人抄了楊承宗的家,翻出了行賄單?”
孟聞謹簡直不敢抬頭看父親,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違背了祖訓中的“光明磊落”,挨批完全是意料中之事。孟二爺張口結舌,娃子啥都自己解決了,他這老爹還來幹嘛?!
隨著六少爺和六少奶奶歸家,二房眾人也漸漸有了主心骨,崔丹庭算賬理家是把好手,她又得了丈夫的囑託格外熱心的幫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