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處理庶務。宜珈有了她這個幫手,省力不少,有空去幹別的事,這不,她貓著空找閨蜜蓉蓉聊天去了。蓉蓉年初便被楊老爹包辦了婚姻,成了人家未過門的小媳婦,為此蓉蓉狠狠鬧過一陣,一哭二鬧三上吊樣樣來一遍,可惜被楊老爹**,至今仍出不了門。恰巧孟家這些日子又事多人雜,宜珈恨不得一個時辰掰開來當兩個用,自是沒空尋她。如今眼看蓉蓉婚期將近,宜珈再不好意思躲著,只得做足了心理建設,帶上諸多禮物上門賠禮去了。
蓉蓉的屋子位處楊家東南角,從前是她親孃寫字作畫之處,倒是府裡頭數一數二的好去處。她娘走後,楊老爹怕睹物思人,便將屋子劃拉給女兒,蓉蓉也是個愛折騰的性子,好好一間屋子整得天翻地覆,每塊牆她都畫上兩道,氣得她老爹心肝疼,把她趕了出來。蓉蓉一怒之下住去了外祖家,如今要出嫁了,楊老爹又把她發還此處,蓉蓉看著滿牆自己的“傑作”,愈發鬱悶了。
得知宜珈來了的訊息,蓉蓉眼睛一亮,吐了葡萄籽,跳下炕來親自迎了宜珈進屋。宜珈心虛得很,搶先說道,“蓉蓉你好些日子都沒來找我,只好我來看你了。”
蓉蓉不上她的當,杏眼一瞪,叉著腰說她,“你別惡人先告狀,誰不知道我老爹鐵了心要把我賣到王家去,我哪兒出得了門看你去?!”
宜珈乾笑兩聲,打算採用懷若政策,讓杭白取了幾匹上好的布料給她,“這可是我親自從庫裡挑了來的,不比內務府的差,你可別生氣了,新娘子可不興繃著臉吶。”
蓉蓉不耐煩聽這些,鼻子裡出氣,“稀罕,新娘子可不是我!你這重色輕友的壞傢伙,都要和元師兄成親了才告訴我,沒義氣沒情意!你們一個兩個都沒把我當朋友!”
蓉蓉越想越委屈,甩開宜珈拉著自己的手,一個是她青梅竹馬的師兄,一個是她引為知己的好友,兩個人居然揹著她好上了,還快馬加鞭要成親了,這狗血也忒大發了點!
宜珈覺得心裡一跳,嗓子直髮幹,恍然辯解道,“你胡說些什麼,誰要成親了?!”
蓉蓉奇怪的看向宜珈,問道,“不是你和元師兄是誰?!前幾天元府就派了人來送請柬,說是師兄月底大婚。我早就看出來元師兄對你不一般,平日裡就愛時不時的朝你看,每次給你送的禮也比我好,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什麼?!”
宜珈忽覺一陣暈眩,她下意識撐住桌角,蓉蓉見她臉色刷白,不由止住了牢騷,關心道,“我,我就是氣你們什麼事都瞞著我,好像我是外人似的!元師兄挺好的,你們倆……挺般配的。”
宜珈無力的向她笑了笑,笑容比哭還不如,“我沒有要和元師兄成親……師兄的新娘應是另有其人。”
嘎?!蓉蓉頓時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85攻親計
天要下雨娘要嫁,兒子造反老子壓。
大皇子東放一把火,惹得仕林清貴怨聲載道;西燃一堆柴,引了外族惡狼登堂入室;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旱災橫行,滴水難求,多少良田顆粒無收,流民遍地開花,幾要湧到皇城根下。事態危急,皇權不穩,似乎只需輕輕再推上一把,天下頃刻間便將易主——以上乃大皇子極其酒囊飯袋親友團眼中的大勢走向。
南方某些特權分子與當地學子清流小有摩擦,北方蠻夷一年一度再次試圖挑釁邊疆安寧,中原小部分地區遭遇旱災,其餘地區形勢一片大好,一切困難艱險在朝廷面前都是紙老虎,大乾皇帝福與天齊、福澤延綿,保佑全國人民安泰康健——此乃大乾朝廷臺每日廣播的核心內容。
事實情況既不是CNN也不是CCAV,江南暴動的學子們被各種行賄鐵證驚得目瞪口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調轉矛頭指向了江南最高行政長官巡撫劉大人——你管轄的地區99%的官員都那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