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了叫先斬後奏,說難聽了就是耍流氓。
那些作者,除了死了的,和在國外的,以及忙於創作手機關機的,我不信聯絡不上。書中刊用的那些還活著的作者,我一個也不認識,但讓我聯絡,我能在一天之內搞到他們的電話,更何況是出版社和圖書公司,所以,說這種做法流氓,一點兒不為過。
我也曾被這樣流氓過幾次。
第一次是在我出書前,那時候一個編?也不認識,寫完便用郵件發給我家訂閱的某報紙的副刊,幾天後文章見報,還印了我的名字。當時我的反應除了興奮就是異常興奮,畢竟是自己的文字第一次變成鉛字,雖然只有寥寥千字,但在文學道路上終於邁出第一步。這個訊息在我的親友間流傳開,他們都是看報紙的,沒想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寫報紙的,各種激勵我不斷進取和告誡我戒驕戒躁的話語開始在我耳邊盪漾,然後我又聽到一種聲音:報社給你多少稿費。我說沒有。被告之:應該有才對。
這是我沒有考慮過的問題,當時稿費意識尚不足以戰勝發表文章的喜悅,我覺得報紙登我文章,圓了我的夢,滿足了我的虛榮,沒跟我要錢就不錯了,我怎麼好意思跟人家開這個口。
後來發文章的喜悅隨時間褪去了,我覺得報社該給我這個錢。既然報紙不是免費讓人閱讀的,給報紙寫字的人也應該勞有所獲。但因為我還想在該報紙上發表更多文章,便沒深究,同時還抱以幻想:可能是編?同志“日理萬字”太忙,過段時間就寄了。可是若干年過去了,我等到了該報發行量和廣告收入攀升的訊息,卻遲遲沒有等到郵局的匯款單。這是一張根本不會寄來的匯款單,因為編?壓根兒就不知道我的地址。令我費解的是,既然他能收到我的郵件,貼上了我郵件裡的內容,為什麼就不能點選“回覆”,告訴我稿件已被刊用,再問問我稿費寄到哪兒呢。我知道一些報刊會在一定時期內統一郵寄稿費,發表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剛剛結婚,現在他兒子已?會寫文章了,我常安慰自己:可能是該報一個世紀結一次稿費。
和很多別的第一次一樣,我的第一次稿費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最近又出現了兩次類似?歷。
我在部落格上寫的東西,未授權,突然出現在另一家報紙上。可能編?以為我看不到,登就登了,殊不知,我家也訂了這份報紙,我媽每天在家沒事兒,就愛在報紙上找我的名字,發現“孫睿”兩字後,便將報紙收好,待我回去閱讀,連前女足隊員孫睿有什麼事兒,她都給我留著。就說我媽有點兒花眼,也不至於一版的文章都看不見——整版用了我的文章。
看到報紙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入自己的部落格,看看首頁上的版權宣告是否還在,怕被自己哪次誤刪掉。一看,宣告還在,中文,簡體,字跡清晰。是不是有什麼漏洞,讓編?鑽了空子?我讀了一遍,發現果然有歧義,宣告是:未?哥們兒同意,不得轉載。可能是編?認為哥們兒不是我,而是一個叫哥們兒的人,恰好編?也認識哥們兒,哥們兒同意了。還有可能是,我說的是不得轉載,編?沒轉載,他乾的事情是篡改,改得面目全非,我媽把報紙給我看的時候說:看看這個孫睿是不是你。報上登的文字只保留了文章梗概,刪去了風格。我媽熟悉我的風格,所以懷疑報紙上那個孫睿不是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編輯們,不帶這樣的(2)
好在報紙上印了部落格地址,我輸入IE,發現正是自己的部落格,這才確信是從我部落格裡摘的。
我等了一個多星期,報社那邊毫無音信。我覺得不能再等了,說不定那邊覺得我好欺負,開始計劃從我部落格扒第二篇稿子。我把電話打到報社,工作人員態度很好,說了很多您稿子寫得真不錯之類的好話,然後迅速幫我聯絡上做版編?。編?態度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