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再次見到李儒的時候,連劉封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本應該意氣風發,本應該器宇軒昂的李儒,此時卻是隻剩下頹廢一種模樣出現在劉封的眼中,最重要的是,從來沒見他喝過酒的劉封,此時看到的李儒就是一個醉鬼。
他今日前來是因為他已經將牽招和樂隱的屍首安排妥當,來找李儒要南鄭縣令的任命的。
可是看到李儒這個模樣之後,劉封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知道來到洛陽之後,董卓和他的麾下們發生了很大很大的變化,無論是哪一世這都沒有出現變化,當然這也出現不了變化。
這幾乎可以說是歷史的必然性,但是他沒想到李儒竟然直接變成了這幅模樣。
“文優先生”劉封猶豫的開口,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儒從桌案下面隨手扔出來一封代表著聖上旨意的黃娟。
“牽招的舉孝廉一事某家已經辦好了,這是旨意,調入你父麾下擔任破賊校尉,同時還有南鄭縣令一職。”
李儒似乎不想搭理劉封,一副催促他趕快滾蛋的語氣讓劉封撿起東西就要轉身。
只不過當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再次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聽著身後那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的聲音,劉封的臉色變得很是精彩。
“愛管閒事兒這毛病怎麼就改不了了!”突然劉封使勁兒的罵了自己一句,然後讓馬超等人在外稍等,自己則是轉身走到了李儒面前,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罈摁了下去。
看著去而復返的劉封,李儒只是冷笑一聲。
“將你心中的那點心思收起來,就憑你等某家說話不想太過難聽。”
李儒看透了劉封的心思,也沒有給劉封任何迴旋的餘地,直接將他乾淨利落的拒絕掉。
只不過劉封卻是沒有就這麼離開,反倒是直接跪坐在了李儒的對面,相比較於毫無禮節,隨地而坐的李儒,此時劉封仍然保持著最為得體的跪坐之姿,腰身筆直。
“小子這點心思瞞不過先生,但是先生也不能不讓小子說話吧。”劉封仍然是將手摁在那壇遼東烈酒上,不讓李儒將它端起來,“先生可否告知小子,這洛陽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子也是很好奇這麼短的時間裡,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
看著劉封那沒有任何其他意味的眼神,或許想讓自己喝醉的李儒,也真的想要找一個訴說的發洩口,而劉封的確不讓他感覺到厭惡。
“你被人騙過麼?你被這天下騙過麼?”
李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劉封有些無言以對,而李儒卻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家主公縱然有些虧欠,但是我家主公做的不夠好麼?
之前他們不喜我等,覺得我等粗鄙無禮,覺得我等阿諛奉承,覺得我等不配為官為將。
我等也是在保境安民,我等也是在驅逐異族,護佑百姓。
我等哪裡做得比他們少了?
之前,我等為邊將,他們看不起也就罷了,如今我等已經入主朝堂,可為何他們還是看不起我等這些人?
若就是看不起那也就罷了,可他們為何要騙我家主公!”
李儒此時將桌案敲得震天響,在李儒的訴說之中,劉封也是挺可憐董卓。
之前未曾發跡的時候,這傢伙的名聲因為賄賂過宦官和權臣,所以一直很是不好,甚至老上司張奐都對他嗤之以鼻。
之後他進入洛陽之後,替換了司空劉弘,一躍成為三公,這個時候按理來說他應該算是已經功成名就了。
甚至於還在去年的九月初一完成了廢立之事。
之後董卓為了不讓廢立之事成為他人的話柄和機會,遙封遠在幽州的幽州牧兼太尉劉虞為大司馬以穩定皇族之心。
之後董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