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事端引來太后關注,只好隱忍下來,的確是李治剛崩,周圍的百姓盡數低迷,唯獨自己在這裡肆意大笑,若是再辱罵朝官,當真說不過去,可是一時半晌卻尋不到合適的字眼。
他不會道歉,更不會認罪。
“這位官人,”文真只好上前解圍,“我等確有不知,還望官人恕罪。”
撲哧!
女官忍俊不禁噴笑一聲,因為眼前的男郎口中完全是女子之聲,似是覺得不雅,很快乾咳一聲沉肅下來,瞧瞧金夕的臉色,看看文真的嘴,又瞅瞅懷義的腦袋,義正言辭說道:
“你等倒是怪異,可是洛陽之人?”
文真看出女官的神色,紅著臉答道:“不是。”
“記住,”女官還是看向金夕,“身為大唐子民,當曉大唐戒律,念在你等非是東都之人,權當尚不知國喪之事,日後……”
金夕踏前一步,也是緊盯著她問道:“時下,太后的身體可好?”
此女身邊有宮中禁衛,應是在宮中為官,自然知道武媚的狀況,他懶得聽從此般教誨,況且他本就不是大唐子民。
“你!”女官似乎異常詫異金夕如此無禮,可是瞧著金夕臉色還是面露憂鬱,也不知為什麼竟然回答起來,“太后日夜為政事奔波,又遇高宗崩逝,當然有些不支。”
金夕眉頭微皺。
剛要再問,眾人被旁邊孩童啼哭吸引過去。
那邊,一個穿著倜儻的公子郎正在挑逗五六歲的男童,他手中持有一個穡�敯��合灤】槭疽飧�⑼�裕�墒嗆⑼�嶄丈焓鄭��慈癰�砼緣陌茲��∪�比還距喙距嗤滔氯ィ�復喂�ィ�俏荒型�腫齏罌蕖�
“罪孽!”
懷義突然道出一句。
說著,他舉步上前,合十而勸:“這位施主,寧舌犬而不施人,可謂大錯;調愛物而戲孩童,可謂大孽;看似小為,卻存巨惡,己身遭佛譴,兒孩引怨念,決不可為!”
“滾!”公子郎正玩得開心,聽見這麼聳人聽聞的話惱羞成怒,“你個禿子,有你什麼事!”
懷義毫不動容,依舊和氣而問:“高山而土積,汪洋而滴成,稍一動,則撼本身,人人如此為,必將觸動佛基,引來天變,你說關乎不關乎他人?”
小廝終於忍不住,揚起手中的穡�敽鸕潰骸罷饈俏業畝�鰨�敢飧��透���訓勒庖泊シ竿醴�穡抗隹� �
聽到這裡,女官臉色大變,卻也是無奈。
有人不願意。
那當然是金夕。
啪!
幾人周圍發出奇異響聲。
那是金夕揚手上前賞給小郎的一記耳光,他不管什麼王法不王法,雖然沒有懷義領悟的那麼透徹,不過欺負小童在他眼裡就是犯王法。
僧人和女官沒辦法,他卻有辦法。
不過,那動作太快,引得女官左右察看也沒有發現是誰打的,這才注意到金夕滿臉憤怒瞪著小廝,定是出自此人之手。
“你敢打我!”
公子郎也是憑據判斷才知道金夕打的人,揮手就要還擊,突然發現兩個宮中侍衛模樣的人走過來,嚇得連忙放手。
“你若打,我就殺了你!”
金夕惡狠狠說道,他也不知道來得哪門子火氣,可能是懷義剛剛道出的禪語,也是覺得此兒當屬大惡。
那邊發現有官府中人來此,金夕還這麼囂張,定然是大官之輩,急忙扔掉手中食物倉皇逃跑。
落地的蟹肉包包還是一口被白犬叼進嘴裡,三口兩口吞入肚內,小犬瞧見無人再給,搖晃的短尾巴意猶未盡般離去。
“等等!”
女官見三人要走,再一次開口。
金夕殺氣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