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回身看過去,文真疑竇萬千地瞧著她,唯有懷義清肅面色毫無詫異,等候著官人發落。
女官卻是走到懷義面前,不容辯駁地吩咐道:“這位小師傅,能夠借一步說話?”
懷義瞧看金夕,發現沒有拒絕的意思,便答道:“貧僧志在善渡天下,焉能不從?”
一行四人來到附近的酒家,四名禁衛停在店外守候。
女官令三人坐下,徑直對向懷義發問:“依照師父所察,方才那廝還有沒有辦法救贖?”
金夕與文真均是一怔,沒想到這位年輕絕美的女官竟然對這種小事掛懷,若非宮中無事可做,便是悠閒好事一族。
冷眼相觀!
懷義倒沒有詫異,自然願意與人論禪,微笑開口:
“那要看那位施主破亂之念來自何處,倘若是對手中食物毫無珍惜,恐難救贖;若是單單為調笑孩童,指日便可匡正。”
“什麼!”
女官聞聽此話猛地立起身子,忽然發現身旁另外兩人莫名其妙地看過來,又悻悻落座,不過眼神中充滿極度惶恐,再問:
“僧師,此話怎講?”
懷義微聲而答:
“如若對己身之物毫無感恩珍惜之念,又如何善待他人?因果之下,必會殃及自身;而,戲謔童子,當是出自瞬念,淡化其心,佛禪當是輕而易舉。”
女官彷彿壓抑著無邊的痛楚,喃喃道出:“已物不珍,何惜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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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上官婉兒
金夕見插不上嘴,瞧著女官痴呆一般的模樣,也不想再問武媚的詳情,輕輕咳嗽一聲提示那位女官,也示意懷義要離開。
忽然,女官露出激動的神情,盯著懷義說道:“不如這樣,我的家母心中有一事不解,極難決斷,不妨求僧師隨我面見一次以解惑,也權當是普渡善念,如何?”
懷義側頭看向金夕。
金夕搖頭,若有事情大可來這酒家,憑什麼上門伺候!
“這位公子?”女官發現端倪,轉向金夕。
文真立即回答,“這是懷義大師的師父,我是他的師伯!”她終於得以說話,立即將金夕調笑懷義之時的大師二字加進去。
女官聽到這番便對金夕開口:“公子身手不凡,看樣子懷義小師傅也有修為吧?”
金夕:“是!”
無論是自己身手不凡,還是懷義精通修為,這都是事實。
懷義忙道:“女施主調笑了,貧僧只會些皮毛,哪及師父一二?”
女官看樣子開始專門對付金夕,繼續問道:“不知俠士如何稱呼,家住哪裡?”
金夕最不善於談及這些瑣事,立即答道:“名字不值一提,只是身下無居,雲遊四海,遍天下都是家。”
女官卻來了興趣,看來是逢人便問,所以說起來異常流利:
“俠士有如此身手,又是遊走江湖,定然會結交修為高深之士,我想和你打探一個人,不知道有無耳聞?”
“誰?”
金夕問道。
女官的眼神立即出現嚮往,一字一字說道:“他,叫金夕!”
“啊?”文真突然失聲,立即被金夕惡狠狠的目光鎮住,她與懷義早已被金夕嚴令不得提及金夕名字,眼見皇宮中人提出來,自然是被嚇出一跳。
女官猛地看向文真。
文真順勢以驚訝的表情看著金夕,似在責怪:“你幾乎足不出戶,哪有結交江湖人士,休要在官人面前扯謊!”
金夕立即領會,眼神放過了文真,裝作尷尬的樣子答道:“卻未聽說此人,不知?”
總之,他有一千個疑問,不認識眼前女子,而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