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的身子奇燙無比,有什麼微妙的氛圍在他二人身周緩緩勾勒,有些曖昧,抑或旖旎。廉幽谷的本能告訴她,眼下多半沒有好事。雖然想要逃出來,殷世煊卻又不讓。
她每每在懷中不安分的扭動,殷世煊便作痛苦狀,輕喃道:“不要動,再動就要見御醫了。”
廉幽谷只好又委屈道:“好好,我不動。”
就這麼一來二去,殷世煊像一隻心滿意足的野獸般,終於放心地吮吻上廉幽谷的紅唇。從唇齒交融到長舌直入,只不過片刻功夫,親吻的酥麻感傳遍全身,帶動更多熱情的投入。因了他的撩撥,廉幽谷的小心臟也跟著發了瘋似地狂跳,竟毫無規則地回應他的索求。
唇瓣酥嫩嫩的,像在油鍋裡炸過一遍,連她自己都生怕含入則化。
殷世煊的熱浪埋沒在她的耳邊,一寸寸往下。廉幽谷忍不住輕哼出來,烏幽的長髮匍匐在玉肩下,似一朵悄然綻放的黑夜玫瑰。
而殷世煊的嗓音仍然在花中迴盪,告訴她:“不要動。”
☆、一夜之後
不得不承認,廉幽谷就是天生的傻子。被殷世煊吃得死死的不說,竟在一夜風雨纏綿過後,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只曉得殷世煊身上有傷,凡事都得依著他。
可從他昨晚一夜三進宮的狀態來看,他哪裡有什麼傷。根本就是用來欺騙她這個天下無敵大傻瓜來的。
而這還不是最糟。她自己身上青紫一片也就算了,殷世煊的身上竟然也是遍地開花,紅豔豔地叫人匪夷所思。
廉幽谷一夜未眠,次日小寐過後,待在被子裡不肯出來時,正在這麼胡思亂想。
殷世煊平躺於帳內,安穩熟睡。睫毛輕棲在他星眸皓齒的面頰上,賞心悅目,帶著十萬分的蠱惑誘人。
而廉幽谷瞧著這張看過七/八百遍的面孔,連繫了他昨日的所作所為,只覺得自己竟是像從未認識過他。這會兒蜷縮在他的身旁,每每碰觸到他的肌膚,都能令她狠狠抽搐一陣,以致於怕地要死要活——千萬不要驚動這頭猛獸才好。
可修身習武的人到底是知覺敏感的,早晨睡了半響,此時的殷世煊已差不多半醒。廉幽谷的手臂從他胸前劃過,他一面不動聲色地睜眼看去,一面飛快捉住她的小手,輕輕印往他的胸膛,讓她待在那裡。
廉幽谷懵了,只感覺那胸膛下的東西跳得沒有規律,根本不同她對殷世煊泰然自若的定象,也似個凡人樣會亂會跳。
她這才憶起昨夜他對她說過的話:“這輩子,只要你一個。”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夫君也……
“廉幽谷。”殷世煊這會兒忽然又喚回她的名字,漂亮的眸子緊緊注在她的眉間,意味不明地問道:“這裡可怕嗎?”
廉幽谷的小手極不自然地在他胸口亂撓。要說不怕,她到底是對昨晚心有餘悸。要說怕吧,一顆心臟而已,哪裡就這麼嬌氣了。自然還是回了句:“不可怕。”話出連她自己都驚了,那近乎沙啞的嬌喃嗓音是怎麼回事?
廉幽谷頓時羞紅了臉,奮力閉上眼睛,彷彿這樣就可以把一切關在眼皮之外。
殷世煊胸間火苗亂竄,氣息又再度不穩。可一想到她昨晚苦苦求饒的可憐樣,實在沒忍心將她壓下去。最後滿意地放開她,坐起身來瞧了窗外的天色。
眼下已經日上三竿。
“百雀。”殷世煊一面穿衣,一面對臥房外這樣高聲傳喚,是要起床的準備。屋外早有人備好巾帕洗漱,雖然不是百雀,但也進來得非常利落。
廉幽谷嚇得急往殷世煊背後鑽,只差化身一隻蟬蛹,裹在被子裡頭偽裝冬眠,再也不出來了。
殷世煊一哂,掏來被窩裡暖熱乎的衣裳,三下兩下就替她裹了上去。這樣,不至於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