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眼下被困在密室裡,正如她所說,若是這般小心翼翼,只怕最後會餓死在密室裡。他笑著拉過陸夢,將她護在身後,冰涼的手放在機關上,輕輕按下。
又是轟隆一聲,在兩座石棺中的石門緩緩移開,又升上一座水晶棺,棺上刻著一些小字,陸夢疑惑地想探頭看去,未央硬是把她又拉回身後。
他回首囑咐,語氣嚴肅,“我上前瞧瞧,若是有什麼陷阱,你別管我,也別救我,只管往後跑,記住了。”
陸夢剛想開口,看著他決絕的眼神,只好先點了點頭。
未央一步一步靠近水晶棺,直到離棺不過幾寸的距離,也並未出現什麼陷阱,陸夢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落了地。
“去者,留一人亡,門自開。”陸夢聞言微微一愣,這水晶棺上的字明示了出去之法,唯有留下一人,出口才會開啟。
若是這樣,若是這樣,她留下便好,她可以沒有未來,而未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瞧了一眼未央,慘然一笑,趁他還未來動身,飛奔至水晶棺,未央見狀,指尖的碎石飛來,打在她膝蓋上,頓時陸夢雙腳一麻,沒了知覺。
未央黑曜石般的眼柔和如水,面色清瘦白皙,然卻不像一般的書生文弱,反倒是透著一股王者之氣,他的手緩緩摸上她光滑的額,清澈的眼,小巧的鼻,乾裂的唇,眼眯成半弧形,淺笑著道,“阿竹,既然在遇上白虎之時,我已做出了選擇,就讓我護你到底。”
溫暖盡染他的嘴角,替她擦去臉頰的泥漬,笑著道,“阿竹,能在我忘記了全世界的時候遇上你真好。現在你成了我的世界,那就讓我替我的世界開出一片明天。”
清冷的燭火在他身上投著一層光圈,他勾唇一笑,月白長袍拂過她的面頰,她心中鈍痛,一把抓住未央的衣角,咬牙道,“未央,我不會感激,你若死了,我只會恨你,恨你棄我離去,恨你從此解脫。絕不原諒。”
“那就恨我,這樣至少我可以在你的記憶中存活一世。”他淺笑著,眸中透著滄桑疲憊,彷彿早已看透了人世的悲喜。
“未央。”陸夢看著安靜躺在水晶棺裡的未央,撕心裂肺地喊道,這時在一旁瞧著二人的白虎輕輕踩過陸夢膝蓋的穴道。
陸夢感激衝它一笑,在水晶棺合上前撲入了棺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袍,勾唇妖嬈一笑道“不管上天還是下地獄,既然允了你,我又怎麼能捨你一人。”
未央身子一僵,反手摟住懷中的陸夢,力道大得驚人,兩個求死的人緊緊依偎在一起,躲在水晶棺角落裡的白虎金眼裡卻露出欣然的笑意。
☆、再遇明月
白虎的爪子推了推陸夢嬌小的身子,她呼吸平穩蜷縮在未央懷中,兩人雙手相握,十指相扣。白虎見她睡得安穩沒有醒來的跡象,無奈地嘆了生氣,拋去一個白眼,一爪子印在她光潔的額頭。
“好痛”陸夢扶著額,緩緩睜開眼,對上白虎得意洋洋的齜出白閃閃的一口好牙,而它的爪子還停在她的眼前。
陸夢愣了愣,剛想開口猛然想起額頭的疼痛,再看那晃盪著的小爪子,一把抓住白虎高貴的爪子,將它圈入懷中,拽著兩隻顫動著的耳朵,驚呼道,“你竟然把爪子放到我腦袋上,我這張臉本來就沒什麼姿色,若是再破相你還讓不讓我出門了。”
陸夢的手轉移到它肉嘟嘟的臉上,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繼續道,“你說說,你連我的面相都敢動,還有什麼你不敢做,你說說我帶著你這麼一個包藏禍心的傢伙做什麼?”
白虎一聽頓時放棄掙扎,安分地縮在她懷中,任憑她搓揉捏扁,金色的眸中閃爍著點點淚光,猶如被良人拋棄的小女子哀怨地瞧著她。
“阿竹,你說你是不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早已醒來,默默將人虎大戲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