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也是出眾,如今在翰林院裡,朕見他倒是個人才,只不過……若是真的將公主下嫁給他,他也未必會肯,宮裡自然也不能強逼,其實若不是朕這病情,還真不捨將公主這般的下嫁出去,你怎麼看?”
柳乘風見朱佑樘對那姓江的印象也是不錯的樣子,心裡明白,只要那姓江的同意,多半此人就是駙馬了。本來這公主下嫁跟他屁的關係都沒有,可是現在聽了皇帝的話,竟是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想了想,柳乘風道:“既是翰林,才學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品性如何?”
朱佑樘顯然對讀書人有特殊的偏好,直截了當道:“他的文章朕看過,看其文章便知他的品性不壞,朕現在擔心的,是他到底肯不肯,若是宮裡去問,若是為他拒絕,朕的臉面也不知往哪裡擱了。”說罷深深的看了柳乘風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柳乘風這才恍然大悟,他孃的,原來皇上召自己入宮,想要說的並不是那些彈劾奏書的事,而是想讓自己牽線搭橋去做龜公,他心裡很是不舒服,至於哪裡不舒服也說不上來,於是乾脆裝傻充愣,呵呵笑道:“陛下,今日天色不錯,整日呆在這殿裡對身子可不好,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朱佑樘自覺的自己已經給了這個傢伙足夠的暗示,可這傢伙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搖搖頭:“不去,朕現在在和你商量太康公主的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柳乘風道:“太康公主下嫁,微臣是外臣……”
“你是外臣嗎?”朱佑樘那洞察人心的眼眸看著柳乘風,似笑非笑的道:“論起來你也是太康公主的姐夫,這也是外人嗎?朕直說了吧,待會兒出宮,你就去尋江愛卿一趟,去探探他的口風,若是他有此意,立即報入宮來,還有他的生辰也務必要細問清楚。這是旨意,不得違抗,知道嗎?”
柳乘風無奈,只得接了旨意,愁眉苦臉的出了宮。
這柳乘風一走,從正心殿的耳房邊卻傳出一聲清脆的低咳,朱佑樘抬起頭向耳房方向道:“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卻見張皇后從耳房中迤邐著長裙出來,張皇后顯得鬱鬱不樂,走到朱佑樘身邊,道:“陛下可覺得身子好些了?”
朱佑樘抓住她的手,溫和道:“好多了,你不必牽掛,事情朕已經和柳乘風交代清楚了,只怕很快就會有訊息來。”
張皇后吁了口氣,道:“陛下難道沒看出,柳乘風很不情願去打探這個訊息?”
朱佑樘微微笑著喝了口茶,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不肯也是應當的。”
張皇后卻是蹙眉道:“臣妾想說的是,難道陛下沒有看出,柳乘風對朵朵頗有幾分情誼?”
“啊……”朱佑樘不可置信的低呼一聲道:“朕為何看不出?”
張皇后嗔怒道:“你整日只知道署理政務,連自己的身子都顧不上了,又能看出什麼來?”張皇后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精明道:“臣妾不但看出這柳乘風對朵朵有些情誼,還知道朵朵對他……”
身為人母,這種事自是不便再說出口。
朱佑樘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萬萬不成的,柳乘風已有妻子,再者說,他已經娶了龍亭郡主,豈可再讓公主下嫁於他?”
張皇后抿著嘴,道:“臣妾也是這個意思,柳乘風這個人什麼都好,若不是他已婚配,臣妾說不準還真的會動這個念頭。可是既然已經有了妻子,此事就不容考慮了。所以臣妾就更急著將這丫頭嫁了出去,早些嫁了出去,也省的她胡思亂想。”
朱佑樘臉色陰晴不定的嘆了口氣,道:“是啊,你說的對,早些嫁出去的好。朕明白了,你特意讓朕去把柳乘風招來,讓他去問江愛卿的意思,是不是想暗地裡告訴柳乘風,令他收收心?”
“有嗎?”張皇后卻是吟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