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裡映照著火光,似乎看出了紙上林清婉的臉。
他冷笑道:“林清婉,你最好別騙我,不然……”
溫迪罕一改之前半強半軟的態度,以鐵血手段將異己和潛在的危險全部剷除,在古力甲的精兵到來前登基。
而就在他登基的第二天一早,古力甲派的先鋒軍就到了,溫迪罕派人緊閉城門,派了左相出去招撫。
古力甲帶著大軍要慢一些,等他到上京時才知道可汗是真的死了,而溫迪罕已經先一步登基為帝。
甚至勒和準的兒子們都被他殺了個乾淨,此時再說勒和準是他殺的也沒多大的意義了。
溫迪罕顯然不在乎名聲,而因為奪位弒父殺兄在遼國雖然名聲不好,但還真不會成為他不能登基的理由。
古力甲正想著是不是拼一把將溫迪罕落下皇位時,幽州和雲州失守的訊息傳來了。
古力甲一陣恍惚,溫迪罕卻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怒氣都朝著古力甲撒去。
要治他擅離職守,以致雲州和幽州失守的罪。
古力甲這時總算是想起了溫迪罕的另一個把柄,站在城門外大吼道:“溫迪罕,明明是你與梁國勾結,大王子和二王子是你和梁國勾結殺的,可汗也是你和大梁一同派刺客刺殺的,你如今登上皇位也是因為有大梁的支援,而你能拿什麼去跟梁國交換?我看雲幽兩州就是你送出去的。”
古力甲氣得撕掉手中的戰報,騎在馬上怒指城牆,“說什麼損失慘重,我看損失的都是我的兵馬,而你溫迪罕的嫡系是一無所損吧?”
此話一出,遼國朝臣半信半疑,因為當時刺殺可汗的的確是漢人。
可那些漢人出現的也太蹊蹺了,若無內應他們是不可能近可汗的身的。
古力甲又喊道:“溫迪罕,當初我們全營將士可是親眼看到梁國的郡主就住在你主帳邊,她是梁國給你的人質!”
“她還是林穎的後人,梁國如此有誠意,你給了梁國什麼?”古力甲質問道:“你敢說嗎?”
這下連左右相都懷疑的看向溫迪罕了,臉色不由一沉。
他們能容忍溫迪罕用血腥手段奪位,卻不能容忍他叛國。
跟梁國合作,無異於賣國。
左相上前一步道,“可汗,古力甲說的可是真的,梁國的郡主曾住在您的主帳旁。”
溫迪罕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從沒想過真的跟梁國和談,在他看來,藉著梁國的刺客把父王殺了以後,他登基,之後再用對梁的戰事轉移因為奪位而起的矛盾就是。
因為他知道,真要和談,比打仗還要艱難。
不僅梁國對大遼有很深的敵意,大遼對梁國同樣仇恨,當年林穎帶著一支精兵差點殺到上京,大遼每一個家族都有精英死在他手上。
要不是梁國只有這一支精銳,雖能打仗,卻守不住國土,當年雲幽兩州早被林穎收復了。
所以一提和談,不僅梁國反感,大遼內部也不會答應的。
可是,他對梁國沒有這樣刻骨的仇恨,他出生之前林穎就死了,他只存在傳說中。
相比於梁國,他對從小欺辱他的人更恨,所以他一切都從利益出發。
和談的利益大於戰爭,他便談,相反,戰爭帶給他的利益大於和談,他便戰。
溫迪罕深吸一口氣,他當然不可能從自己利益出發談和談,所以他是從大遼的利益出發談的,著重將林清婉當初給的條件提了提。
道:“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得到糧食和鹽巴,我們為什麼要損失兵馬去戰爭呢?”
右相就冷笑問,“可是現在梁國佔了雲幽二州,可汗,您不僅損失了兵馬,也沒得到糧食和鹽巴。”
溫迪罕緊繃著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