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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最初的笑容,溫暖簡單,不摻雜任何複雜矛盾,有的只是那個男子在她心目中最是開始的印象。

幕涼對著畫卷上男子,瞳仁漸漸變紅。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過去的……過不去的,都要面對。放下的,放不下的,都要往前走。”

語畢,她緩緩轉身,將這張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的畫卷揚手扔進了盆裡,點上火,燒成灰燼。

火苗跳躍之中,她緩緩低下頭,眼底有酸澀湧動,似乎還堵住了鼻子,酸澀難受,在眼底掙扎,跳躍,如同此刻這萬般糾結垂死掙扎的畫卷,再怎麼努力,也是種難以擺脫被燒燬的命運。

而幕涼眼底也被酸脹充盈,倔強的表情在此刻化作一絲雲淡風輕。蒙塵的心微微抖動,掀開了最上面一層的灰塵,她靜靜看著火紅的火苗,面頰被烘烤的熱熱的,眼睛卻是冰冰涼涼的感覺。

她眨眨眼睛,清楚地感覺到有一滴晶瑩落下,啪嗒一聲落在她手心不知何時端著的白玉杯子裡面。

她嚐到了落淚的滋味,不過如此!不過如此……怎麼不會痛?只有難以言說的惆悵堵在胸口?

幕涼將裝著自己眼淚的白玉杯子遞給門外的飛豹,冷聲道,“這是『藥』引子!”說完,她轉身關上房門,關門的時候起了風,將那燃燒成灰燼的畫卷從盆裡吹了起來,灰燼在空中翻飛舞動,幕涼的心,突然空的可怕!

她猛地抬頭看向郎延離,眼底一瞬迸『射』而出的冰冷寒氣嚇了郎延離一跳。

“你在幫我畫一幅畫!”幕涼突然開口,郎延離不覺抽抽嘴角,輕聲道,“姑娘想畫什麼儘管說!反正遼王已經付過銀子了。”

“好,是不是畫什麼都可以!!”幕涼突然眯起了眼睛,眼底精芒迸『射』。郎延離頓時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卻是不敢提出異議,只得乖乖點頭。

“那你給我畫這樣一幅畫……”

幕涼將自己的要求說給郎延離聽,郎延離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幕涼!腦海中閃過的只有兩個字,找死!!

她竟然讓他畫那個……要是被遼王知道了,他還有命活著出去嗎?見郎延離一臉懼『色』,幕涼不覺冷嘲出聲,“怎麼?收銀子的時候收的那麼痛快,說的那麼好聽,現在要你畫畫了,就如此畏首畏尾的。我看你跟那些迂腐的老頭子一樣,只懂得循規蹈矩的畫畫,不求創新,不懂畫魂!”

幕涼一番冷嘲熱諷,刺撓的郎延離心裡很不痛快。他皺眉看著幕涼,沉聲道,“姑娘,鄙人雖然年輕,但學畫這些年來,一直都秉承一點,那就是畫出畫魂,方才是一個畫師的基本『操』守!姑娘怎能如此說我?”

“可現在我看你只懂得阿諛奉承,其他的什麼都不敢。拿了銀子也不畫畫,不是混日子的騙子是什麼?”幕涼故意激怒郎延離,郎延離為人也算是單純,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有作畫之人的敏感和不服,比幕涼如此一激,郎延離當即鋪開新的畫卷,落筆在紙上,按照幕涼的要求,又是一蹴而就,一副嶄新的畫卷再次呈現在幕涼麵前。

等郎延離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幕涼看著桌子上墨跡乾透的第三幅畫卷,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旋即拿起桌上的訊號鎖,還有飛豹剛剛送來的那紙契約,腳步輕快的離開了有家『藥』廬!

拓博堃現在應該在運功『逼』毒,肯定不會阻攔她離開,而她拿走那幅畫卷也是有用處的,稍後就讓拓博堃哭笑不得!

……

幕涼離開之後一個時辰,拓博堃從『藥』浴池子裡走出來,渾身上下熱氣騰騰,那池子裡的溫度已經超出常人能承受的溫度,可他卻是堅持在裡面泡了三個時辰。

飛豹見他出來,急忙將乾淨的衣服遞給他,在他身側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