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小姐一個時辰之前離開的,走的時候帶走了您讓屬下交給她的兩樣東西。四小姐還畫了一幅畫帶走。”
飛豹說完,就見拓博堃神『色』微微變了一變,飛豹如何能忘了,當主子知道四小姐真的哭了,主子當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是恐怖駭人,好像在無形之中是有一個可怕的對手搶走了王的四小姐一般。不過是一滴淚,可對於王來說,卻看得比四小姐的心還要重要。
拓博堃身子在原地定住,所有的動作都定在了原地。飛豹見此,急忙說道,“王,郎延離還沒走。”
“宣!”冷冷的一個字,彷彿是咬碎了牙齒一般。飛豹急忙出去叫郎延離進來。郎延離進來的時候,拓博堃已經穿戴整齊,氣『色』看起來好了一些,但那雙眸子卻堪比萬年鑄成的冰窟窿,令人不敢『逼』視。
郎延離跪在地上朗聲開口,“拜見遼王!遼王千歲千歲……”
“本王不問你她要你畫了什麼,你只需告訴本王,她落淚……可是為了一個男人?”拓博堃冷冷發聲,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握起了拳頭,背脊挺直,一身的寒霜,一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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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拓博堃如此陰冷狠戾的神情,縱使一二三是穩重認真的『性』子,這會子也有些招架不住,權衡再三,只得低聲開口說道,“王,四小姐確實是為了一個男人落淚。”
一二三話音落下,拓博堃眼底竟是如同覆蓋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一般,『潮』溼、陰霾。
“她帶走了一幅畫?”拓博堃的聲音啞啞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第三幅畫與王有關。”一二三此話一出,拓博堃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幕涼竟是讓一二三畫了自己的畫像。眼底閃過一絲怪異的波動,拓博堃揮揮手讓一二三下去,一二三才剛剛轉身,拓博堃眼底竟是流『露』出一絲異樣的『迷』離情愫。
那個小女人要了自己的畫像……難道她是因為自己才落淚的?縱使拓博堃也不相信會是這個原因,但是幕涼帶走的既然是他的畫像,那麼……她落淚總該是與他有關吧!
拓博堃往昔聰明一世,今日卻糊塗一時。
若墜入情網,則眾生平等。管你之前是聲名顯赫威不苟言笑的遼王大人,一旦動了情,比任何凡夫俗子都要普通,也會為情琢磨而『迷』失了分寸。
拓博堃垂下的眸子不由眯起一道縫,眼底一抹狡猾如九尾狐的笑容明亮耀目。飛豹剛剛走進來就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笑容,飛豹愣在那裡半天沒動,很是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自家主子。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露』出這般狡猾如狐的眼神。主子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這北遼也沒人敢算計主子,而今……主子這是要算計誰?
“主子,銀狐已經醒了。但功力損傷大半,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修養過來。”飛豹不敢多觀察拓大王的表情,垂首低聲開口。
拓博堃眼底精芒閃過,下一刻迅速恢復一貫的冷酷無情。飛豹不覺長舒口氣,這才像是自家主子啊。
哪知,拓博堃卻是一記凌厲的眼神看向飛豹,沉聲開口,“本王最近是不是……變了很多?是讓你們難以接受,還是比之前少了一分威信?”拓博堃冷不丁的開口,眉『毛』一挑,眼底一絲冷光悠然綻放。
飛豹一個激靈,急忙說道,“主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最近因為四小姐的事情,有很多難以預料的狀況發生。”飛豹不明白拓博堃為何如此問。只得實話實說。
“那你倒說說,這變化……是好,還是不好?”拓博堃說著眯起了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薄薄的鋒利的刀片,透著說不出的堅毅強勢。
飛豹心裡頭直打鼓,跟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