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氏會保我大哥官至禮部尚書,貴妃也會給我二千兩黃金。”
蕭靖承的眉宇一擰:“是嗎?”
“對啊,沒有一個條件讓我心動。”
薛湄道。
錢薛湄的多是。
她如果想要更多,只需要去找小郡王,小郡王就可以把她的點子變現;至於官職……大哥做再高的官,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她不想在這個朝廷混了,“朝中有人”對她沒什麼意義。
若真的需要人,她可以找戚太后、胡太后等皇帝的娘庇護,何必還非要大哥?
貴妃的想法,大概是薛湄為了配得上蕭靖承,孃家就需要顯赫。
兄長的官位,是薛湄的身價之一。
旁人說起她,會說她是誰的女兒、誰的妹妹,很是尊貴。
虛名而已了。
蕭靖承:“你不要答應任何事,一切都有我。”
薛湄頓時笑了起來:“王爺對我真好。”
“好好說話!”
蕭靖承道,“你成天調戲於我,對你無好處。”
薛湄:“……”你從哪裡聽得出我是調戲?
她白了眼蕭靖承。
翌日,貴妃派過來的太醫和密使離開了白崖鎮,回京城覆命去了。
薛湄什麼也沒答應,同時也沒有扣留密使,不想讓貴妃忌憚她,以為她手裡有什麼證據,將來威脅到貴妃。
寶慶公主還在那邊頤指氣使,依舊在想辦法和匈奴單于聯絡,甚至想要把鬼戎帶回京城,做這樣毫無邊際的美夢。
她卻不知道,她的母親、弟弟和她依賴的外祖家,為了自身安全,想要謀殺她。
貴妃拜託薛湄,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只薛湄和她知曉。
若是派出密探,暗中刺殺寶慶公主,稍微走漏風聲,傳到皇帝耳朵裡,貴妃所做都功虧一簣。
“王爺,將來咱們的女兒不能驕縱。”
薛湄對蕭靖承道,“如此不成體統,會壞事。”
蕭靖承耳根一紅:“你不是不想生?”
“說說而已嘛。”
薛湄道,“總得向現實妥協,這才是人生。”
蕭靖承:“……”每次薛湄感嘆的時候,蕭靖承都會特別害怕。
她一旦發深沉之思,就意味著她想離開,回到過去的生活裡去。
蕭靖承雖然猜測她的行程不可返,還是會患得患失。
“我們可以過繼一個。”
蕭靖承道。
薛湄笑道:“你只有皇帝一個親兄弟,他兒子都大了,你找誰過繼?
難道要過繼旁枝的子嗣?”
“有何不可?”
“王爺你好開明。”
薛湄笑道。
蕭靖承:“……”就在這樣小小插曲裡,新年來了。
白崖鎮的新年也很熱鬧,城裡徹夜燃放煙火。
薛湄很想跟蕭靖承說,這樣團圓熱鬧的日子,大家都放鬆了警惕,要是匈奴人偷襲就不妙了。
然而,她又害怕自己的烏鴉嘴,忍住沒說。
除夕當天,大將軍府裡燒了很多人,把西邊的大池子給開了,守衛的人都要洗去去年塵埃。
薛湄和丫鬟們也洗了個熱水澡。
蕭靖承進來的時候,他身上帶著一點豐沛水汽,也是沐浴更衣過的。
薛湄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