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公主嚐了一口,就說:“比京都的好吃些。
果然,還是白崖鎮的廚子會做這湯底。”
“多謝公主誇獎。”
薛湄笑道,“湯底是我做的。”
寶慶公主:“……”要不是寶慶公主很久沒吃過好東西,她真要甩手走人了。
除夕這頓飯,吃得勉強算是和睦。
飯後,大家就要散了。
他們並不在一起守歲。
成氏三兄弟要去軍營,今晚軍地也要過除夕。
除了要發新的棉衣,還要加餐,將軍們自然也要在場。
薛潤不需要回去,他和盧文約好了,帶上彩鳶,往集市去逛逛。
寶慶公主和安丹宵自然也有安排,起身要走。
薛湄沒有挽留。
離開的時候,安丹宵看了眼蕭靖承,隱約似有話要對他說。
然而,蕭靖承冷冷坐在那裡,似一樽冰山。
沒有蓬勃自信,是輕易不敢和他打招呼的。
安丹宵欲言又止,還是跟寶慶公主走了。
待她一走,薛湄打趣蕭靖承:“她對你有意,怎麼不告訴我?
也許,她留在白崖鎮、提高自己的身價,都是為了能嫁給你,並非細作呢。”
蕭靖承的眉頭蹙了起來。
薛湄的話,讓他聽著特別刺耳。
可薛湄沒有亂猜。
成老將軍和蕭靖承關係非常好,兩家曾經還要結親。
成蘭卿死了,斷了這樣聯絡。
成老將軍又認一個養女,世俗看來,莫不是重提與蕭靖承的姻親關係?
所以,成老將軍自己很清楚,他認下安丹宵為義女是內疚所致,而安丹宵和外人她清楚嗎?
她會不會以為,成家這是要一個女兒,然後嫁給蕭靖承?
薛湄對安丹宵似乎更加好奇了。
這位妹子到底是無腦虛榮,對蕭靖承迷戀已深,妄想嫁給他,所以才非要做成氏女,還是個藏得很深的細作?
不管是哪種,論證的過程都充滿了挑戰性。
“咱們打個賭。”
薛湄笑道,“若是我贏了,你就揹著我在城牆上走一圈。”
“我現在就可以。”
蕭靖承道,“走吧,去城牆。”
薛湄:“……”她急忙避開了蕭靖承的手,哈哈笑起來。
她披了件風氅,也和蕭靖承出門了,兩個人去逛了逛集市。
對面的匈奴人,他們是否也過新年?
應該是不過的。
那麼,此刻他們在做什麼呢?
真的不想在除夕夜裡偷襲嗎?
薛湄問蕭靖承,以前是否有過,蕭靖承很肯定告訴了她。
“……幾十年發生了太多事,只有你想不到的。”
蕭靖承道。
薛湄:“那有過偷襲成功嗎?”
“有過。
不過第二年他們單于大婚,就遭了我們的暗算,當晚把新娘子都搶了過來。”
蕭靖承道。
薛湄:“……”兩個人一邊出門,蕭靖承突然又問她:“方才貼窗花的時候,你對我笑什麼?”
彩鳶那時候在屋子裡,蕭靖承沒問。
薛湄笑了起來:“瞧見你,心裡很歡喜。
希望你能一輩子給我貼窗花。”
蕭靖承俯身,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