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別,這七八日來,不但不見蹤影,連音訊也全無。莫非出了什麼事了?
青籬被這一猜想擾得坐立不安,如一頭困獸般在屋裡踱來踱去,思量了好半天,提筆寫了幾句話,才叫了杏兒來,如此這般的交待一番,杏兒領命去了。
到了將近晚飯時,那杏兒使了錢前去打聽訊息的人才帶著一張紙回來,那紙上寫著兩句話,一句是:青陽無事,現在宮中小住;另一句是:你的字能見人麼?既是無事,每日抄兩遍女訓女戒給為師,每二日差人送來。少抄一遍,次日加倍!
青籬咬牙切齒將手中的紙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她是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找誰問個訊息不好,怎麼偏偏就鬼迷心竅找上他了?
又將那張紙狠狠的在腳下踩了又踩,跺了又跺。本小姐欺負不了你,欺負欺負你寫的字總成吧?
杏兒柳兒看著小姐一副咬牙切齒,又踩又跺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小姐何時有過這樣跳脫的時候?平時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麼一跳一蹦的,才象是她這個年齡的人。
氣歸氣,可是這《女訓》《女戒》之類的她可不敢不抄。尤記得那日賞花宴上藍衣少年嶽行武被那假面狐狸仙兒喝斥的模樣,她便覺得這個人自己實在是惹不起,若是真是惹了他,下一步指不定出什麼妖蛾子呢。
認命的抄了兩天勞什麼女訓女戒,這一日正欲叫杏兒來,突然雙想起她的棉花苗來,若非她在寺中,早該掐尖打枝了,那可是她的寶貝,馬虎不得呢。
連忙拿起紙筆,畫了一張棉花明條的模樣,並在畫紙下方打了一個大大的“X”,絮絮叨叨的寫了一大推凡是棉花上有此物的一定要及時掰去云云;又畫了一張結棉桃枝條的模樣,在畫紙下打了一個大大的“√”號,正重其事的交待此類的枝條一定要保留,並且要及時除蟲云云。這才將一疊紙包好,交給杏兒。
杏兒感嘆道:“嶽先生真是個負責的先生……”
青籬嘴角抽動:你那是什麼眼神兒?簡直丟本小姐的臉,這人哪裡是負責任?分明是一天不訓本小姐,他就皮癢癢唄(作者:也不知是誰皮癢癢?)……
下午送信兒那人回來,又帶來一張紙,青籬一看那紙上的字,更是暴跳如雷:你那也叫畫?日後再加一樣書畫!
不由誹謗:不叫畫你不也看懂了麼嗎?天天訓個毛啊,本小姐說了,本小姐堅決不走文藝派,本小姐堅定不移的要走田園派。畫啊琴啊曲的,都離本小姐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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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陳家人
這一日剛做完早課,用過早膳,她正窩在房裡玩命的抄著女訓女戒,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人聲,放下筆出了門。
院中立著三四個女子,後面跟著幾個丫環僕人。旁邊立著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和尚,見她出來,連忙上前道:“這位施主,因寺中客院已滿,是以方丈大師吩咐小僧將這幾位女施主帶到這邊的客院之中。有道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還望女施主不要介懷。”說著深深行了一禮。
青籬淡笑著點點頭:“小師父不必多禮。小師父說的很是。”說著對那幾位女子道:“各位小姐夫人請自便。青籬不過也是客居之人,不打擾幾位了。”說著微微行了一禮,正要轉身離去。
“是你!”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青籬轉頭一瞧,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淡黃衣衫,身量細高的少女。眉眼間有幾分面熟,卻不知是在哪裡見過。
只得含笑道:“這位姐姐可是認得我?恕青籬眼拙,只是瞧著有些眼熟,卻實在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姐姐。”
那少女轉著一雙細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