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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可不過是繞著操場慢跑個幾圈感受一下而已,何曾有過騎馬奔波的經歷,因此當那馬跑起性子來的時候,譚縱便覺得有些駕馭不住了。

晚上在野地裡露營的時候,好不容易在陳揚的提點下漸漸摸索到了點竅門,可第二天方一醒來,譚縱便覺得整個身子就跟被人抖散了似的,便是一根完好的骨頭都找不著了,渾身上下都不得勁的很。

“大人馬騎的少,陡然之間騎上大半天,是會這樣。”陳揚笑呵呵地寬慰了幾句,又連忙拍了幾個馬屁過來:“大人其實已然是卑職見過的學騎術最快的人了,僅僅是大半天便已然騎的是有模有樣,倒是讓我們這些個兄弟看的羞愧死。想我們當初那會兒,哪個學騎馬不是花了十天半個月才能控住馬的,便是一週以內能做到的都可以到外頭吹噓了!嘖嘖,現在看看,可真是坐井觀天了,這些人和大人一比,當真是跟狗屁一樣。”

譚縱聽了,雖然是淡淡地撇了一眼過去,但嘴角卻是忍不住微微揚起,顯然陳揚這馬屁拍的不錯,讓譚縱聽了很是舒服:“哦,當真如此?你們那會兒是什麼年紀?”

“那個……”陳揚被譚縱的話問的連笑都凍在了臉上,摸著腦袋支吾了半天,卻是半天說不出個字來,倒跟被口水噎著了差不多。

這會兒邊上有個侍衛卻是見不得陳揚與譚縱走這般近,誰不知道譚縱這會兒是安王面前的大紅人啊,因此立即就趁機湊了過來諂媚道:“我們這些當侍衛的大多是些軍人子弟,打小就得學這些刀槍棍棒的。一般到了七歲那年了,家裡頭便會逼著我們開始學騎馬,若是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不僅沒湯藥,反而還得落身打。嘖嘖,不瞞大人說,現在想起來卑職都還覺得肉痛呢!”

看著這湊過來的侍衛一臉回憶的樣子,譚縱與陳揚卻是同時在心裡頭罵了聲“蠢貨”。

適才陳揚那一番話,讓譚縱聽了舒服,覺得自個或許真的比旁人厲害。可這會兒聽這蠢貨說了,卻是一瞬間就沒了適才的興奮,反而滿臉的悲憤:你們都是從七歲開始學,老子這都二十了,能有可比性麼!

所以說,拍馬屁當真不是誰都能幹好的。

被這侍衛這麼一攪和,再加上早上起來的時候又發覺胯下大腿內側兩邊被馬鞍磨的生疼,甚至皮都磨爛了,譚縱便沒了任何的好心情,一路上都只板著個臉。

隨行的八個侍衛,還有兩個從宋濂那推舉過來帶路的巡捕,一行十一人,一路上便都停了聲音,只悶頭趕路。待到中午時分,那帶路的巡捕便指著草叢裡頭一處破敗的石碑開口道:“大人,過了此處便是蘇州地界了。往前再走上十來里路便是常州,若是咱們走快點,中午還能在常州用膳嘞。”

“常州?”譚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是一喜。

從南京到蘇州,中間路途大約五百里左右,途徑常州、無錫等地,而到了常州便等同於走了一半,再沿著官道走下去大約半日左右便能到無錫。而到了無錫,蘇州便是遙遙得望,基本上也是半日的路途。

不過,更主要的,卻是常州因有京杭運河之故,早在前隋時便已經成為橫貫南北、輻射東西的一個重要樞紐,乃是不得多得的商業重地。而常州更有糧倉美譽,老話裡“蘇常熟,天下足”中的常指的便是這常州。故此,看看這常州,基本就能知道蘇州情況如何。

譚縱在心裡頭略微斟酌後,便立即振奮精神道:“那大夥再幸苦一陣,等到了常州,我請大夥兒喝酒,再好好歇息一陣,等過了日頭再出發!”

這些侍衛與巡捕聽了自然是轟然叫好,更有侍衛已然興奮的哇哇大叫起來,只是裡面有多少是真情實感,多少是故作玄虛譚縱卻不會去考慮了。

又騎馬走了大半個小時,常州城終於在望。

從沿路來看,雖然道路被雨水泡的發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