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起來,士兵和公人們正在城裡搜捕漏網之魚,整座揚州城現在已經在官府的控制中。
“諸位在昨夜都辛苦了,等揚州之事平定後,本欽使和周大人定當奏明官家,為諸位請功。”聽完了魯衛民的彙報後,譚縱微微點了點頭,環視了一眼屋裡望著自己的眾人後,高聲說道。
此時此刻,恐怕各自的功勞才是現場的官員們最為關心的話題,憑藉著昨晚的功勞,他們的仕途必將邁上一個新的臺階。
“此次平亂,若非欽使大人和欽差大人親臨指揮,奮勇殺敵,府衙早就被叛匪攻破,在兩位大人面前,我等豈敢言功。”魯衛民聞言,衝著譚縱和周敦然一拱手,宏聲說道。
“兩位大人勞苦功高,我等豈敢言功!”在座的眾位官員隨即向譚縱和周敦然拱手,齊聲說道,這不僅僅是客套,裡面還有敬佩:
譚縱和周敦然以皇差至尊殺敵在第一線,這種勇氣著實難得,不僅令現場的軍士們深受鼓舞,而且還使得官員們大為感染,為兩人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獨木難成林,今日的勝利是由大家通力合作而來的,本欽使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譚縱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後,端起了一旁桌面上的茶杯。
屋裡的人跟著端起了茶杯,包括周敦然在內,一起敬向了譚縱,雙方虛空一碰後,一飲而盡。
“大人,畢時節不知道躲去了哪裡,我們搜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他的訊息。”魯衛民放下手裡的茶杯,有些遺憾地向譚縱說道,這或許是現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畢時節也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畢時節在揚州城裡經營多年,一定有不為人知的藏身之處,但他現在就如同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被抓是遲早的事情。”譚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口說道,“魯大人,全城貼出告示,凡是舉報畢時節者,賞銀兩百兩,其所犯的過錯,既往不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魯衛民聞言點了點頭,笑著向譚縱說道,“大人的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妙,想必那畢時節躲不了多久了。”
屋裡的官員們聞言,紛紛出聲附和,就像譚縱說的那樣,經歷了昨晚的那一番大戰後,損兵折將、狼狽而逃的畢時節就如同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與此同時,揚州城內的一個地道的石室裡。
畢時節就著油燈的光亮,翻閱著手裡的一本古書,為了安全起見,他藏到了地下,準備伺機離開揚州城,俗話說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畢福走進了石室,躬身立在了一旁,沒有打擾畢時節看書。
“外面有什麼訊息?”片刻之後,畢時節放下了手裡的書,抬頭看向了畢福,面無表情地問道,如今的訊息肯定是壞訊息,他想知道現在的局勢究竟有多糟糕。
“有三支外地的城防軍已經進城,那些參加昨晚騷亂的暴民大數被抓,二少爺進了倚紅樓,好像被瑞雪藏了起來,全城依舊處於戒嚴的狀態,不過估計明天戒嚴可能就會取消。”畢福知道畢時節最關心的事情,於是沉聲彙報,未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除此之外,城裡發生的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飄香院的梅姨上午得了急病暴斃,新院主由梅姨親自調教的曼蘿姑娘接任,飄香院正在籌備梅姨的喪事。”
“什麼?”畢時節聞言,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手裡拿著的古書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噌地站了起來,伸手一抓畢福的衣領,厲聲喝問,“你說什麼,飄香院的梅姨怎麼了?”
“得……得急病死了。”畢福被畢時節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不無愕然地望著神情有些猙獰的畢時節,“據飄香院裡傳來的訊息,梅姨被昨晚的騷亂驚嚇,再加上積勞成疾,於是在黃漢上午前去看望的時候突然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