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比較生硬,揉散了日後才不會疼。”
我滿意地點點頭,順勢舒展□子。腳一動,右首榻尾坐著的美人怒了。
“何其軒你踢到我了。”
溶溶月色下,輕嗔薄怒,俊俏得動人心魄。嘴唇雖是噘著老高,手下的摺扇還是動個不停,為我趕著那些個飛蟲細蚊。
“晉久啊,手痠不酸,蚊子要咬就由它咬,反正我皮厚。”
“你少自作多情,誰替你扇了。”這人嘴裡死硬,扇底香風卻只往我處飄送。
千里共如何,微風吹蘭杜。
我笑笑,也不戳穿他,轉頭看向院子空地上迎月舞刀的少年。
青光磊落,朔風飛揚。
朗朗眉,澄澄目,勢若流星,揮灑自如。
一曲看罷,心曠神怡。
不由鼓掌大聲叫好。“小葉子,你的刀法是益發進步了,都可以上街賣藝了!”
他收了刀,嘴抽搐道:“你可真會夸人。”行到几旁,拿了個齊來進貢的雪梨,三兩下替我削了皮,遞到嘴邊。“何其軒,最近我做了幾筆大生意,銀子都交給何求了。”
我一口咬下那梨,立時汁水四溢,眉花眼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行啊小葉子,還知道為家裡做點力所能及的貢獻,同志們都學著些!”
那幾個彼此看看,笑而不答。我心情大好,吩咐道:“行了,開桌上麻!”
眾美人自覺落座,小四仍是幫我捶肩,謝清流坐了我上首,葉歸人是我對家。
第一把開牌居然就是清一色大四喜,正高興呢,謝清流微微一笑,送我個東風。
“槓!”我氣灌丹田。
輪到下家江晉久出牌,瞟一眼謝清流,哼一聲,放出一陣南風。
“再槓!”我氣衝雲霄。
下張牌被葉歸人碰去,然後他嘻嘻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放出一陣西風。
“又槓!”我氣吞山河。
然後自摸一張,因為太激動牌沒抓穩掉了,小四彎腰撿起。
“公子,北風。”
完了,這牌還用打麼,大地在我腳下,眾神都來參拜。
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把牌一推。“算了,今兒這一局,姐姐請你們,咱不收銀子。”
四位美人聽了,都是一臉崇敬。
“我家軒軒真是出息了。”
那是那是,縱觀四國天下,只怕再沒一個人,能有我這等福氣。遠的不說,就是咱鳳起女帝,身邊不是吳鉤那種不解風情的木頭,就是景千容那樣的娘娘腔。誰能像我這般,左邊絕色神醫,右邊才子佳郎,第一高手在腰間,賞金獵人伴身前。
越想越是得意,不由叉腰仰天狂笑。
啊哈哈哈哈~
“公子,公子!”
笑得正歡,聽到有人叫我。
皺眉回頭看去,扯我胳膊的是琉璃,此時一臉的不以為然,眼底是可疑的鄙夷。
“公子,你獨個在這裡傻笑什麼?”
“嗯?”什麼獨個,什麼傻笑?
琉璃看看院子中間。“東西都擺齊整了麼,仔細回頭姑爺們又抱怨!”
彷彿兜頭一盆涼水。
我呆得片刻,不耐道:“差不多就得了,可不能慣得太厲害,這些傢伙越慣越多妖蛾子!”
琉璃撇撇嘴。“公子莫嘴硬,只別說我沒提醒你就好。”轉身飄然而去。
我看著她一搖三擺的彪悍小身影,比劃下小拳頭。
不過一個白日夢,也不讓人做舒坦了。
抬首望天,明月芊芊。
亮得這般團圓,還真給面子。
立在場上,大吼一聲:“美人們快出來陪公子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