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古怪脾氣,再不嫁人誰要啊。總不能我還養他一輩子?
只是以前叫姬少陌給安排的相親,我這關就先過不去。首先是人品模樣不能差,還得專心腸子不花,滿足這等條件的未婚適齡女性已經不多,再附加胸襟夠寬廣,神經夠堅韌,才能容忍他的特別,基本上全陣亡了。
那日一見吳月,我就打起了這個主意。此女所有條件都符合並且出色,此外還深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愛國主義教育荼毒,導致大好人才耽擱至今,不活該便宜何其正麼?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門當戶對,才貌雙全,性子也挺般配。
越想越是得意,沒留神一塊瓜肉噎在喉嚨口,沉香見狀,幫我拍了兩下,卻仍是不能吐出。
我一著急,以手勾喉,早有人端了銀盂接著,結果“哇哇”數聲,除出剛才那塊罪惡的西瓜,居然把之前吃的新蘭香瓜,雲上奶茶,咖哩餅子之類通通一股腦吐了出來,直吐到臉都綠了,胃裡只餘酸水方止住。
接過茶水漱口,喘氣,本來想罵人,看到邊上沉香擔心得臉都白了,只得勉強笑道:“估計是這些日子吃得太雜,腸胃有些不適——”
沉香又是憂心又是無奈。“早叫你不要吃那麼急——”
邊上有個叫回音的侍女突然道:“皇上,我看何公子這情狀,倒有些像前陣子三公主犯喜的模樣。”
“犯什麼喜?”我有些迷糊。
沉香聞言一驚,定定看我一陣道:“我家三姐,過些日子就要臨盆了。”
“臨什麼盆?”我越聽越暈,心裡漸漸浮起幾分不安。
那回音又道:“何公子真有趣,一個女人家,犯喜臨盆都不懂麼?有了身孕,不就老想吐麼!”
胡說,我一下坐起身。“誰說我老想吐,我就是剛才一下子難受著了。”
話未說完,又一波嘔心瀝血。
等我再抬起頭,邊上眾人的臉上,都寫著“你還說不是”幾個大字。
這一下只覺頭皮發麻,聲音也顫了:“你是說,公子我,我他令堂地懷孕了?”
迴音笑道:“何公子說什麼呢,要懷也是你懷,怎麼會是令堂的?”
我嘴裡發苦,急道:“扯吧,公子我與你家皇上關係雖是親近,可沒真的勾搭,怎麼就能懷上了!”
迴音臉一陣紅一陣白,看眼隔壁面沉如水的君沉香,又實在忍不住好笑,又急著辯解道:“何公子糊塗,您到永寶才幾日,這犯喜的反應非得兩三月身孕才有,怎麼就能想到這裡去——”
我越聽越是慌張,抓著沉香手,幾乎要哭出來。“沉香——”
他另一個手搭在我手上,眼裡眸光閃爍,說不清什麼情緒。
媽的,太倒黴了,好容易偷龍轉鳳把何其正嫁了出去,又甩了府裡那四位大爺,興沖沖跑來找沉香,逍遙不了幾天,居然就傳來這等噩耗!
再一琢磨,不對啊,這鳳起國女子要有孕,需得在行房前喝下特殊的子母藥水,我可不記得自己喝過這東西!
就在此時,有人笑道:“軒軒你果然糊塗,自己要當娘了都不曉得。”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時晶晶亮透心涼了。得,怎麼就忘了我那正君是什麼人物。
謝清流自視窗躍入,毫不客氣地行到我身邊坐下,一下打掉我兀自抓著沉香的手,另一手摟我入懷,柔聲道:“軒軒,你這麼亂跑,要是孩子有個閃失,你叫我這當爹的怎麼辦?”
“爹……”我顫聲重複一句。
爹你個頭啊。這人分明是個賊,就這麼隨隨便便闖入人家寢宮,走過來坐到我身邊,就因為長了一張禍害臉蛋,這些侍女就能跟傻子一樣看著,還給他讓道。什麼事啊這都。
他口氣越是體貼,我越